“最近好閑,看點其他方面的書,真的挺有意思的。”吳冕道。
“哥哥,你有沒有覺得你回來后變懶了?”楚知希問道。
“沒有,我在整理這些年在歐美的收獲。”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來到機場。
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左右,楚知希坐在車里,吳冕下車點燃一根煙。
二十五分鐘后,一架小型客機在機場上空盤旋。
“丫頭,看著還是奧文的飛機大。”吳冕靠在駕駛位外,仰著頭說道。
“嘿,那是肯定的么。奧文可是要進美聯儲的男人,陶老板沒法比。”楚知希抱著那本《三體》在看。
“真是,沒事竟然去克利夫蘭,他們的水平也就那么回事。”吳冕道。
“哥哥,今年克利夫蘭的評分是第二,僅次于梅奧診所。”
“那是因為我不在,麻省總醫院的總體……”
吳冕正說著,手機響起來。
【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
瞄了一眼手機,見是梁主任打來的,吳冕接起電話。
“梁主任,您好。”
“吳老師,您忙著么?”梁主任小心翼翼的問道。
“有什么患者?”吳冕很直接的詢問。
“一個……偏執型精神障礙的患者……”梁主任吞吞吐吐的,沒有一名老醫生回報病史的麻利勁兒。
吳冕沒說話,他靜靜的聽著。
“昨天晚上喝了一瓶子醬油,是生抽。經過搶救,現在鈉離子正常,人精神狀態還行,言語正常,但四肢無力。做了一個頭部核磁,我剛看到圖像,對稱性T1加權像為低信號,T2加權像為高信號。”
偏執型精神障礙……醬油……四肢無力……
一系列關鍵詞在吳冕腦海里撞擊,他問道,“現在液體量給了多少?”
“今天已經進了1500ml左右液體,糾正高血鈉。”
“停……先別給任何處置,我馬上趕過去。梁主任,一定不能給任何處置!”吳冕強調了一句。
梁主任長出了口氣,馬上應下來。
患者的治療在梁主任看來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不知道下一步的方向在哪,只能根據癥狀,頭疼醫頭,腳疼醫腳。
四肢無力,懷疑中央神經系統有問題,就做個核磁,請神經內科會診。實在不行,就全院會診。
既然吳老師這么說,那就意味著他心里有數,梁主任的心略略安穩了一些。
“梁主任,我在機場,趕到醫院大概需要1個小時,你講一下病情經過,詳細的。”吳冕上車,做了一個手勢。
楚知希瞄了一眼馬上要降落的那架飛機,一腳油門,斯柯達駛離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