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簡單的說法,里面還有更險惡的玩法。比如說租金貸之類的,一魚兩吃。算了,說起這個我就有點煩。”吳冕道,“不遇到大事,也活不了多久,估計有3-5年就玩不下去。遇到大事,馬上就崩盤跑路。”
“話說回來,美帝那面最頂尖的人才都不去鉆研科技。研究科學,很大程度是試錯,有可能研究了一個方向,四十歲的時候發現從頭就走錯了,你說怎么辦?”
“所以最頂尖的人才都去了金融市場,各種花樣翻新,很多新玩法我都要琢磨一兩天才能明白里面是什么貓膩。”
“……”馬修德繼續無語,這都什么事兒。
“我在帝都的哥們,就是學核物理的博士掙得不多,每天就是搞研究。當時他看外文期刊是很絕望的,距離太大。
但這些年過去了,不知不覺中也慢慢追上來。他說很不可思議,因為他知道他和其他工作人員都不屬于最頂尖的那一批天才。”
“少涉及點金融,尤其是咱們醫療、教育,接觸得越少越好。”
“嗯。”馬修德深有同感,點了點頭。
“前一陣子雞東礦院被收購了,那可是一年流水十個億的大型三甲醫院,技術力量很強的。現在怎么樣?40多歲正值當打之年的醫生走的一干二凈,主治醫師都當主任了。”
“他們收購為了什么?”
“還不是金融圈的那一套。”吳冕道,“上市,套現,拆分,再上市,誰會想怎么好好經營醫院。”
“可沒有資本,連工資都發不出來。”馬修德苦著臉說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萬一明年可控核聚變成為現實了呢?”吳冕道,“這都是說不好的事兒。”
“不可能吧!”馬修德以為吳冕知道什么內幕消息,驚訝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當然不可能,可控核聚變永遠距離顯示有五十年,從五十年前就這么說,我估計五十年后還是這么說。”吳冕笑道,“咱們離金融遠一點,他們愿意騙人就騙,咱們只管治病救人。”
“就沒法律么?”
“美帝法務部門也極為發達,人家鉆研的比普通人深多了,打官司根本打不贏。國內的情況還是摸著鷹醬過河,但這種糟粕……不說也罷。”
馬修德一直在想吳冕說的話,他雖然不了解長租公寓怎么騙錢,但見過傳銷。
要是按照吳老師說的,都基于龐氏騙局的話……那些交了半年、甚至一年錢的年輕人們怎么辦?
想到深處,馬修德打了一個寒顫。
“馬院,上次您說年底的文藝匯演,有什么想法?”吳冕問道。
“按照平時的經驗,就是大合唱,小合唱之類的。我看報名的還有各種舞蹈,現在年輕人們會的真多,估計能挺熱鬧。”馬修德笑道。
“行,大家開心就好。”吳冕道,“不聊了,我去特需病房看一眼。”
“好,這面有消息,我再和您匯報。”
吳冕也沒客氣,去看了一眼程云海,便開車去老鴰山的特需病房。
還沒到三九天,氣溫已經到了零下十七度左右,說不上太冷,不至于滴水成冰,卻也并不暖和。
吳冕坐上車,琢磨去特需病房要做的事情,手機響起。
【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
是一個陌生且熟悉的電話打進來。
吳冕這些年一共接過3次手機上號碼打進來的電話,還要算上眼前這一次。
他面容一緊,端正做好,吳冕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