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馬修德基本沒什么主見,只要把領導決定的事情做好就行,這一點他心里有數。
“吳老師還聯系不上么?”薛春和明知故問。
“我每天都給吳老師打兩個電話。”馬修德說道,“他手機關機,郵件也不回。”
薛春和每天也都打電話,所以他現在特別討厭關機的聲音。
“你說吳老師這是去哪了呢?”
“嘿嘿。”馬修德笑道,“不知道。”
“那就等等吧,建院后第一次文藝匯演,咱們劍協醫院熱鬧一下,吳老師不在總是不好。”薛春和道。
“行,那這事兒我回頭和各科室說說,他們也都能理解。”馬修德道,“再有就是過年發錢的事兒。”
“這個咱倆都不拿主意,等吳老師回來再說。”薛春和很肯定的說道,“能發下來的肯定不會少,不能發的……”
說著,他笑了笑。
“掙得也不少。”馬修德道,“尤其是神經內科,周主任的病區。最近找我住院的人就有22個,前幾天出院吃飯,我聽他是進去后無論醫護,每人先封個大紅包,一人五千。就連衛生員都有……”
“差不多吧,馬院你問過周主任什么時候回帝都么?”
“沒有,他用進修的名義在咱們這兒當主任,還是有一定的隱患,我在程序上盡量完善。”馬修德早就想到這一點,他立即回答道。
“吳老師不在,一些棘手的患者能不收就不收,能不做就不做。醫療安全要注意,不能大意。”薛春和道。
“是,我也是這么考慮的。吳老師和楚教授都不在,真要是出了事兒也不好解釋。周主任太老實,真要是吳老師回來有一堆醫療糾紛……哈哈哈,那是咱們工作沒做到位。”馬修德笑道,“我本來想叮囑一下周主任,但我看他的工作做的比我還謹慎。”
“估摸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沒辦法,沒辦法。”薛春和道,“而且這項術式開展的還不多,有些雷沒踩到,真出了事兒我估計周主任也頭疼。”
他說的雷指的是各種并發癥,尤其是涉及到人類大腦,天知道會有什么問題發生。
沒出事,那是幸運;真要是認為自己無所不能,大麻煩會如期而至。
兩人慢悠悠的說著,各有心事,像極了兩只老狐貍在面對面的攀談。
“馬院,陶若給你打電話了么?”薛春和忽然問道。
“打了。”馬修德知道事情到了正題上,他嘆了口氣說道,“頭疼。”
“晚上那人約著吃飯,我有事兒,你去吧。”
“別介!”馬修德打了一個激靈,本來只有半拉屁股坐在沙發上,被薛春和的話嚇了一跳,馬修德差點沒坐地上。
“薛院,這種事兒我可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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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就一點擔當都沒有。”薛春和氣惱說道。
“薛院,不是沒擔當,我也知道這是個擦屁股的活。”馬修德也不隱晦,直接說道,“特需病房八個屋子都住著人呢,他非要騰出來一間,你說我怎么辦。這還是省里親自打電話的患者,可我總不能把其他人給攆出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