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機,吳冕信步回到酒店。
一直沒人打掃,但大家保持的都不錯,和來的時候有點區別不大。上樓,按門鈴,楚知希睡眼惺忪的打開門。
吳冕習慣性向后退了一步,楚知希拿著噴壺,開始給吳冕消毒。
從頭到腳徹底噴一遍,進屋摘口罩,洗手、脫掉外衣,楚知希再次把吳冕“消毒”一遍,尤其是手機,消毒了三次才作罷。
“哥哥,沒事哈。”楚知希問道。
“沒事,其他兩家方艙醫院也沒事。”吳冕打開校長發來的視頻給楚知希看。
“這個辦法好啊。”
“嗯,我沒想到。”吳冕坦誠說道,“估計咱們再上班的時候也有志愿者團隊幫著維系紀律了。”
“A區23號患者,你記得么?”
“記得,59歲男患,癥狀很輕,體溫……”
“不是說這個,今天發桔子,他去旁邊搬了一箱藏自己床底下。”楚知希說道。
“我看見了。”吳冕道,“貪小便宜的人哪都有,他也不想想,真要是有大事,一箱橘子就是殺身之禍。”
“切,也沒見你說他什么。”
“哪敢。”吳冕很少見的認慫,說道,“小事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得了,犯不上因為這事兒費口舌。大家情緒都不穩定,一旦開始不講理,坐在地上說咱們虐待患者,很多人會產生共情的。”
“我在網上看見還有些人特別沒公德。”楚知希氣憤的說道,“小區電梯里大家都用一次性紙巾或是牙簽按按鍵,他們有的把紙巾揣回去,有的往按鍵上吐痰,還抹了一把。”
“能想象的到。”
“哥哥,你不生氣么?!”
“生氣啊,可我總不能把他們揍一頓不是。”吳冕笑了笑說道,“你說對吧。”
“氣不過。”楚知希嘟著嘴,臉上防護用具的壓痕明顯,已經七個小時左右過去了,還清晰的留在白皙的臉龐上。
“好啦。”吳冕伸手,揉了揉楚知希的頭。
以往柔順的長發沒了,傳來沙沙的響聲。
“好困。”楚知希說道,“哥哥,你吃飯了么?”
“沒呢。”
“我給你定點。”
“行。”吳冕坐到桌前面,打開電腦。
“你要做什么?移動P3實驗室有數據?”
“今天沒時間做,明天開始觀測病毒變化。”吳冕說道,“我準備做一個視頻合輯,發在咱們方艙的群里。讓大家看看反面典型有多可惡。”
“呃……”
“知道那副嘴臉有多可惡,做什么事情都會收斂一點。加上有志愿者團隊,方艙管理應該不會有問題。”吳冕說道,“明天方艙正式收滿,希望第一批痊愈患者能盡早出現。”
【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
“陶老板,您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