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飖獨自在屋子里想了很久,中途有一個婢女過來告知蕭飖,宇文璟去書房處理政務了,要晚點才回來,囑咐蕭飖不要出去亂走。
蕭飖本也沒打算出去,于是便一直在內室等到入夜。
此時的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但還是會有些陣痛,再看看身上其他的傷,已經好的就剩下一條淺淺的痕跡了。
蕭飖嘆了口氣,自語道∶“我還當是什么靈丹妙藥,沒想到竟然是宇文璟自己的血……”
門口傳來輕微的響動,蕭飖聽到了宇文璟的聲音,她立刻躺下去開始裝睡。
宇文璟許是聽到了殿內均勻的呼吸聲,腳步也慢慢放輕了。
他走到榻邊,就那么靜靜的盯了她一會兒,隨后竟然輕聲的笑了。
宇文璟道:“你分明醒著,睫毛抖個沒完。”
蕭飖睜開眼,之后一把抱住了宇文璟,宇文璟十分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背,問道:“你怎么了?傷口好點了嗎?”
蕭飖不說話,準確的說,是說不出口,她抱著宇文璟的雙手微微顫抖,眼淚順著臉頰輕輕滑過。
原來只是看著,也能讓她熱淚盈眶。
宇文璟似乎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他抱住蕭飖,關切道:“怎么不說話?發生什么事了嗎?”
“宇文璟你個騙子。”
蕭飖帶著哭腔說出這句話,宇文璟瞬間有些慌了,他拉開蕭飖,滿臉擔憂的說:“阿飖,你怎么哭了?有什么事告訴我……”
蕭飖這兩世,從未如此軟弱過,她第一次覺得想要一個人,非他不可。
蕭飖吻上了他的唇角,宇文璟的表情顯得更加慌張。
宇文璟拉開蕭飖,道:“阿飖,如果……我做錯了什么,你跟我說,你……你不要忽然這樣。”
蕭飖被他這可愛的表情逗笑了,她看著宇文璟,問道:“除了這‘割肉喂親’的把戲,關于那該死的北蠻秘術,你到底瞞了我多少?”
宇文璟一愣,還打算狡辯,他錯開了蕭飖的目光,道:“你在說什么啊,沒……沒有的事。”
蕭飖強行板正他的視線,一字一句認真的說:“你若是不告訴我,我明天便出府,保證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我。”
宇文璟低下頭,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真的沒什么了,阿飖你別問了好不好。”
“我必須要問……”
“阿飖……你今日這么主動,就是因為……這件事嗎。”宇文璟打斷道:“以你的性子,肯定不想欠我什么,但……我也不希望你用這種方式去還。”
“你個傻子,看著我。”蕭飖直視著宇文璟的眼睛,道:“我告訴你,本將軍對你想入非非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是因為你這些個狗屁理由,就是因為……我喜歡你。”
宇文璟睜大了眼睛,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蕭飖,聲音顫抖道:“阿飖……”
蕭飖深吸了一口氣,道:“宇文璟,我這輩子便認定你了。”
眼淚順著宇文璟的臉頰滑了下來,那個臨危不亂、不可一世的攝政王,竟然在她面前哭了,就因為她的一句表白。
蕭飖又一次吻了宇文璟。
幾番盼君歸,不曾入輪回。
宇文璟抱住她,那種淡淡的槐花香又一次撲面而來。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兩情相悅?
蕭飖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掙扎著從宇文璟懷中出來,道:“宇文璟,有件事情你還沒有解釋明白!我當年已經請命要嫁給你,你為何娶了蕭月?”
“我……我也不知道。”宇文璟十分乖巧的坐在榻上,道:“我那日前去提親,講好了是迎娶蕭家長女蕭飖,可在接親的時候……來的卻是蕭月,蕭月給了我一封信,是你的親筆。”
“我的親筆?”蕭飖指了指自己,道:“我成親當日是被人強行帶進皇宮的,哪里有時間寫信?信上寫的什么?”
宇文璟低著頭,說道:“信上寫著:妾已嫁得如意郎君,望君子勿念舊情,善待良人……”
宇文璟說著,心痛的感覺溢于言表,蕭飖可以想象得到,他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有多絕望……
“這封信不是我寫的,不對!這封信是我寫的!”蕭飖蹙眉道:“是那日……馬媛讓我寫給她老相好的,怎么會在你那,定是馬媛!”
蕭飖氣的直接從床上蹦起來:“好啊,母女兩個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我當時雙腿盡斷,兄長也……我一時意志頹廢,竟中了她們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