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璟抱著蕭飖直奔自己的寢殿,他一腳踢開門,走進內室。
蕭飖有些迷迷糊糊的抓著宇文璟的胳膊∶“子夜,嘶……傷口有點疼。”
“別動,馬上就不疼了。”
宇文璟細心的解開蕭飖的衣服,生怕哪里動作大了些就會牽痛傷口,當宇文璟將她的衣服剝開之后,才看到腹側那觸目驚心的傷痕。
宋老將軍用槍的力度宇文璟是知道的,他那一槍連戰甲都能刺穿,好在是在腹側刮過,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宇文璟看著這些,心里有些慌了,他一邊在傷口上撒上藥粉,一邊低聲道∶“每次都是這樣,總說自己心里有數,卻還是要弄得遍體鱗傷,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
“宇文璟。”蕭飖抬手撫著他的臉∶“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宇文璟坐在榻邊,兩只手撐在蕭飖兩側,直視著她的眼睛∶“你告訴我什么叫沒事,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怎么證明你沒事……唔……”
蕭飖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撐起自己,讓自己能在宇文璟的唇上沾到一絲芳澤。
蕭飖道∶“這樣的證明,夠了嗎?”
“你……”宇文璟一時語塞,竟說不出話來。
蕭飖笑著瞇起了眼睛,道∶“宇文璟,又臉紅了,真可愛。”
“你……你再這么不正經!”
“子夜~”蕭飖很合時機的撒嬌道∶“人家傷口好疼啊。”
宇文璟再沒說話,他又在傷口上撒了一些藥粉,這才將傷口包好,再幫蕭飖整理好衣服。
蕭飖覺得傷口處的疼痛稍減,便又開始贊嘆道∶“宇文璟,你這藥真是奇了,還是著么香,真好聞。”
宇文璟點了點頭,道∶“這種藥最適合你,你過段時間去參加鳳凰臺比武,你千萬要小心應對,我會備一些藥給你。”
“宇文璟,你這藥里面是不是加了什么東西的血啊……”
宇文璟一愣,蕭飖繼續道∶“雖然花香味很濃,但我還是能聞出一點血腥味,你之前給我喂的藥也是,腥得厲害。”
宇文璟低著頭,他知道,他要是說出實情,蕭飖怕是以后都不會用這藥了……
宇文璟沉默了許久,也只說了一句∶“這是王府秘藥。”
蕭飖淺笑了一聲,道∶“好,既然是你們王府的秘藥,那我就不過問了……”
宇文璟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想說些什么,卻被敲門聲打斷了。
“皇兄!曲姐姐怎么樣了?宋老將軍一定要來看一眼,我們能進來嗎?”
宇文黎在門口喊著,宇文璟看向蕭飖,蕭飖點了點頭,宇文璟這才說了一句“進來吧”。
宇文黎帶著宋國平走了進來,二人直接走進了內室,看見躺在榻上的蕭飖,宋國平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宋國平道∶“丫頭,你……傷的嚴重嗎,需要修養多久。”
“宋老將軍莫要憂心。”蕭飖笑道∶“我一個習武之人,這點小傷不算什么,只是我最近可能要待在王府中養傷,老將軍的那三壇佳釀還要勞煩老將軍府上的人送來。”
宋國平也跟著笑了∶“愿賭服輸,改日我定會親自把酒送過來……丫頭,你是個難得的將才,就沒想過參軍嗎?”
“想過,但我沒想過直接去做馬前卒。”蕭飖道∶“老將軍不必擔心人才埋沒,我過段時間會去參加鳳凰臺比武。”
“哈哈哈哈哈,好!有志氣!”宋國平又一次施展了自己標志性的笑聲∶“這次的鳳凰臺比武我一定會去看的!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宇文黎也在旁邊接道∶“如此甚好,正好我嵐朝武將不足,蕭家落寞之后便是靠著宋家父子安國定邦,其余的一些將領還不成氣候,去年趙老元帥去世后便更是無人,朝廷能得曲姐姐這樣的人才實乃幸事。”
嘖,這小皇帝說話忽然人模狗樣了,蕭飖反倒有些不適應。
宋國平一拍大腿,嘆惋道∶“蕭家剩下的這個丫頭,也不知道長得什么心眼,哎,許是孩子沒了爹,人也變得古怪了?”
蕭飖冷笑一聲,心道∶蕭月一直以來就是這副模樣,父親在與不在對她倒真的沒什么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