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你看起來傷的很重……你……你是怎么從那些東西手里逃出來的?你就算武功再高強,也沒法……”
“秋平關,你別啰嗦了,過來……扶我一下。”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活人,竟然是被嚇破了膽的。秋平關顫顫巍巍的來到蕭飖跟前,道∶“曲姑娘,你要我扶你……去哪?”
蕭飖道∶“扶我去那潭水邊,我身上都是血,很難受。”
“哦,哦!知道了。”
秋平關慢悠悠的將蕭飖扶到了潭水邊上,這潭水清澈,潭底有幾條紅色的魚,那些魚的鱗片在月光的映襯下閃閃發光,竟然有些好看。
而蕭飖是絲毫沒有賞魚的閑情逸致了,她將手上那一塊寫著“萬物歸天”的布帛當手帕,伸進潭水中浸濕,再一點點擦拭自己胳膊上和臉上的血跡。
“喂。”蕭飖看向秋平關,道∶“你過來,用這個幫我擦一下背上的臟東西還有血跡,注意點不用碰到傷口。”
“我我我,我不行。”秋平關連連擺手道∶“我又不是個大夫,我是個武夫,我這手上沒輕沒重的,我……”
“別啰嗦了,這里就你一個活人,算是我拜托你的,可以嗎?”
蕭飖蹙眉,她萬萬沒想到秋平關是這么一個膽小的人,秋老爺之前還四處炫耀,說他兒子可以成為一個不錯的武將,結果卻連點血都見不得!
秋平關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一點點的湊近蕭飖,小聲地說道∶“曲姑娘,你……你當真只是攝政王府的一個小妾嗎?為何你受了這么重的傷卻還能面不改色。”
蕭飖把布帛丟給秋平關,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面不改色了?再說,要當將軍的人,哪有怕受傷的道理,戰場上斷了半截身子的都有,何況就這些畜牲留下的抓傷。”
秋平關拿著布帛,盯著蕭飖的背看了片刻,還是不知從何下手。
蕭飖翻了個白眼,道∶“見到點血就害怕了?那你見到外面那群被吃的就剩一張皮的人,豈不是要暈過去了,你這樣怎么當得了將軍。”
“我……我……我對不起你們。”
秋平關低下頭,沒來由的說出這么一句話。
蕭飖轉身,表情一瞬間嚴肅起來,她看著秋平關的臉,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最好說清楚。”
秋平關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我早就知道這次比武會出事,我父親在周家有兩個好友,進獸籠之前我就知道這件事了,這個山洞也是父親給我找的藏身之所……他讓我躲在這里面,聽到鼓聲再出去。”
“你說周家!咳,咳咳咳!”
蕭飖怒盯著秋平關,道∶“周家人各個都恨我入骨,你與周家交好,哈哈,很好。”
“曲……曲姑娘,我們秋家勢單力薄,是不得不仰仗周家的,就連我習武也是被逼的,就只是為了擴展周家的勢力……我,我與姑娘無冤無仇,此番更是對姑娘的豪情仰慕有佳,我……我是不會害你的,你相信我。”
“行了!啰哩啰嗦的,沒完了是不是!”
蕭飖怒斥了一句,道∶“布帛在你手里,你打算一直這么看著嗎?幫我處理一下,我謝謝你還不行嗎!”
“哦……哦哦。”
秋平關點頭如搗蒜,湊到蕭飖的身邊,看著那些傷口,他心下還是有些發怵。
蕭飖也選擇相信秋平關,畢竟就蕭飖現在的情況,秋平關要想殺她,簡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