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站在樹梢的男子白衣如晝,身材筆挺,衣服上的每一顆扣子都扣得一絲不茍,他眉若遠山,眼若寒星,表情嚴肅的沖著宇文璟鞠了一躬。
男子冷冷的道:“月蓮宗宗主南宮佛蓮,見過王爺。”
宇文璟的眼神忽然清明,那縛月似乎也隨風散了,他看著這男子,只是淡漠的點了點頭。
男子從樹梢躍下,輕盈的穿過窗戶,落到房中。
蔣離歡露出了無比驚恐的表情,他直接倒在地上連連后退,道:“宗……宗主。”
宇文璟一挑眉,就蔣離歡的反應,這位月蓮宗宗主的威懾力便可見一斑。
南宮佛蓮只瞟了一眼蔣離歡,隨后肅然的看向宇文璟,道:“月蓮宗宗門不幸,出此敗類,給王爺和諸位諸位少俠帶來不便,還請王爺諒解。”
“諒解?”宇文璟細心地抱起蕭飖,放到榻上,道:“你覺得這件事是我‘諒解’了,就能解決的嗎?”
南宮佛蓮仍舊板著一張冷若冰霜的臉,道:“我江湖中人辦事自然有我們的規矩,王爺就算權勢滔天,恐怕也不便參與。”
宇文璟冷冷的說:“蔣離歡就守在我去往苗疆的必經之路上,還傷了我的人。”
“月奴不懂事,是我管教無妨,他們雖然作惡多端,但怎么說也是我月蓮宗的人。”
南宮佛蓮淡然的說著,忽然……眼神定格在了蕭飖的身上。
南宮佛蓮微微抿了抿嘴唇,道:“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蕭凌云。”
宇文璟凝眸,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非我故意去打聽。”南宮佛蓮淡然道:“只是昨日,馬家忽然放出了江湖貼,說明了您身邊這位小妾的身份,并愿意出高價懸賞,一顆人頭,三千兩黃金。”
宇文璟冷笑道:“馬家人,又是馬家。”
南宮佛蓮朝著宇文璟鞠了一躬,道:“馬家最近頻頻有一些小動作,已然是讓這個江湖亂成了一鍋粥,這幾個月奴如今驚擾王爺,想必也是收到了馬家的挑唆,還請王爺寬宏大量,我保證會廢他們大半修為,讓他們短時間內不能出來作惡。”
“宗……宗主,宗主你不能啊……”蔣離歡爬到南宮佛蓮腳邊,道:“我……我好不容易才修煉到今天這個境界,我不能前功盡棄啊,宗主,我求求你了。”
“你既然已經做出了這些事,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后果。”
南宮佛蓮表情淡漠的看了一眼蔣離歡,隨后又一揮手,門“嘭”的一聲敞開了,那門栓竟然被內力整齊的斷為了兩節。
門口,竹心和靈兒只穿著一件肚兜,怯生生的跪著,連連道:“宗主饒命,宗主饒命啊!”
竹心嚇得直接哭了出來,道:“宗主,我們可沒吸那傻小子的功力,我們……剛做好準備,您就來了,我們是真的什么都沒做,還請宗主……網開一面。”
宇文璟搖了搖頭,道:“的確,月蓮宗是江湖宗派,我管不著,但是……宗主也不要欺瞞本王才是,不如當著本王的面廢了蔣離歡的功力,也算是給本王一個交代了。”
“王爺說的是。”南宮佛蓮十分淡漠的走到蔣離歡身邊。
蔣離歡不停的揮舞著雙手,道∶“宗主……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