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來,細細的端詳了一下二人,復又放松了警惕,道∶“我還當軍營里進了外人,沒想到竟是故人,我們將軍這是怎么了?”
蕭河一皺眉,他只覺得卜算天的聲音耳熟,一時間竟然聽不出在哪里見過卜算天,他將蕭飖放到床上,回答道∶“飖兒中了迷藥,睡一會兒就好了,沒什么大礙。”
“這便好了。”卜算天淡然的看著二人,手指一掐算,笑道∶“你們二人的關系非比尋常,應當是伴侶,這位黑衣的應該就是蕭家的劍仙——蕭河。這位白衣的少俠……你身上暗器頗多,且氣質不俗,應該出身與月蓮宗吧。”
南宮佛蓮面無表情,蕭河則是十分驚奇。
南宮佛蓮身上的暗器可是連蕭河都察覺不到的。
蕭河溫柔的笑著,隨便找個位置坐了下來,道∶“這位公子,你怎么會對我們的事情如此了解?當真神奇。”
“哈哈,掐指一算罷了,也稱不上神奇。”卜算天驕傲的看著蕭河,道∶“你要是想聽,我還可以繼續說。”
蕭河一挑眉,笑道∶“想聽啊,你繼續說。”
“那我便為公子算一卦姻緣吧。”卜算天裝模作樣的擺弄著幾根修長的手指,他看著蕭河的表情,隨后驚奇的抽了一口氣,道∶
“公子,良緣啊,你應該是遇到了一個難得一遇的良人……二人感情深厚,但是……”
這個“但”字一出口,南宮佛蓮便立刻用小匕首抵住了卜算天的脖子,警告道∶“但是什么?沒有但是。”
卜算天云淡風輕,雖然脖子上駕著匕首,說話仍舊是不緊不慢的樣子∶“哎呀,真是暴躁,我是想說,為這位公子養老送終的哪個人,可能不是他親生的,嘖嘖,你看你緊張的。”
卜算天笑著,似乎已經通過這一舉動摸透了南宮佛蓮的心思,這種漠視他人的掌控力世間少有。
蕭河微笑著拍了拍手,道∶“精彩,傳聞中的卜算天,果然厲害。”
“你看不見,怎就知道我是卜算天。”卜算天瞇起了眼睛,推開了南宮佛蓮的匕首。
蕭河溫柔一笑,道∶“父親說過,這世上,能一眼觀人悲喜心性的,只有卜算天一人,你剛才的表演十分精彩,也讓我十分佩服。”
“哈哈,劍仙大人過獎了。”卜算天雖然嘴上這么說,但仍舊是一副驕傲的樣子,道∶“不過,論觀人心性,我的確從未失手過……”
正說著,宇文璟忽然沖了進來,他的目光越過了在場所有人,就直接朝著蕭飖過去,他徑直走到蕭飖床前,伸手搭了一下脈,這下放下心來,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宇文璟復又看到了蕭飖手上的傷,他皺眉,緊張的如同一個孩子,他從懷中摸出了一瓶藥,細細的為她上好藥,包扎。
這期間,他和蕭飖就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周圍的人屏氣凝神,都沒有說話。
等到宇文璟的動作終于停下來的時候,蕭河才小心翼翼的上前。
“那個……王爺?”蕭河十分無奈的叫了一聲宇文璟,道∶“你可看到了我們還在屋子里。”
宇文璟回頭,雖然表面上波瀾不驚,但眼神中卻多了那么一絲驚奇……
果然,他剛才除了蕭飖什么都沒看到,真就是個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