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摸著蕭飖的頭,道∶“我只是隨口說說罷了,聽說攻打涼州的事情,你要讓我打頭陣……”
“是卜算天的主意,雖說是讓您出戰,但是我也會跟去……所以……”蕭飖說著,眼神中透露著擔憂。
蕭河笑得溫柔,道∶“卜算天這么安排是對的,只是……我很久都沒有打仗了,不知道會不會讓你失望。”
“怎會,兄長從來沒讓我失望過,我見兄長如今這身裝扮,只覺得恍若隔世……”蕭飖說道∶“我不記得多久沒有看到兄長的戎裝了……”
蕭河愣了一下,隨后輕輕的摘下了蒙眼布,他笑容依舊,只是臉上多了一些細小的傷痕,紅色的眼瞳如血一般盯著蕭飖∶“如今看到了,可還和當年一樣?”
“分毫不差。”蕭飖幾乎是脫口而出,二人相視一笑。
此時此刻……只要能并肩作戰,其他的都已經不重要了。
蕭河出了監察督大殿,南宮佛蓮就在門口等著他,南宮佛蓮這個身體,恢復的真的很快,現在在他身上,已經幾乎看不到傷痕了,功力也已經全部恢復了。
到底還是年輕……
蕭河往前走,南宮佛蓮就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蕭河笑了一下,隨后伸手拉過南宮佛蓮,道∶“跟在我后面做什么,我怎么瞧著你今天這么乖啊,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壞水啊。”
“沒有。”南宮佛蓮低頭道∶“只是……昨日看了一個戲本子……感觸良多。”
“噗……”蕭河回頭一雙眼眸溫柔的看著南宮佛蓮∶“你這個人,怎么在哪都能找到戲本子啊,說吧,這次是什么樣的?”
“是……是一個身穿戰袍的將軍。”南宮佛蓮湊近蕭河,將手掌抵在他的胸口上∶“被這樣壓著,戎裝微微散開,被綁在榻上,綁的十分奇怪,蒙著眼睛,大罵著面前的人……”
蕭河一挑眉,道∶“聽起來似乎很難。”
說著,他直接走到南宮佛蓮面前,伸出手指勾起了南宮佛蓮的下巴∶“畢竟……我怎么舍得罵你呢,我喜歡你還喜歡不夠呢。”
“蕭河……你過幾日就要去打仗了……”南宮佛蓮拉住蕭河的手腕,道∶“你知不知道你這幾日不能劇烈運動。”
“那就不要劇烈的。”蕭河輕佻的說道∶“我覺得溫柔的也很好啊,不過……就你這樣子應該溫柔不起來,怎么辦呢?”
“溫柔可以!我可以!”南宮佛蓮著急的說著,蕭河似乎故意挑事一般,后退一步離開了南宮佛蓮。
蕭河轉身向前走了兩步之后回眸一笑∶“我可不信,你自己的火,你自己收拾去,別指望我會幫忙。”
“還不是因為你,喂!慕南,等等我。”南宮佛蓮甚少如此急躁,他快走了兩步追了上去。
蕭河忽然覺得,能遇見南宮佛蓮,真是他此生不可得的福氣……
也許偶爾遷就他一下,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