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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一日在墨羽畫院上完一堂書畫課后,王放叫住周良。等學生們都離開后,他問道:“你小姑今天怎么沒有來畫院?”
“王叔叔。”周良向王放行禮。
初級見王放的時候,周良對這個同齡人很是不服氣。不過他怎么都沒有想到王放竟然被聘為畫院的書畫博士,聽王放的第一堂課,周良的嘴巴就沒有合攏過。
這是真的厲害……
一支筆在王放的手中仿佛具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周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畫藝。即便不使用畫師的氣,那畫也像隨時從紙上飛出去一般。
聽了兩堂書畫課,家教極好的周良就再也不敢對王放有任何的輕視。
聽到王放詢問周葉彤,周良先行學生禮才答道:“昨天小姑不知又發什么瘋,在家里又摔又砸。氣的爺爺把她關了起來……
王叔叔不用擔心。
小姑被爺爺禁足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這次鬧的有點大,估計會多關幾天。”
王放知道周葉彤的脾氣,沒有多想而是隨口問道:“你知道是什么事惹了你小姑嗎?”
“不知道……”周良搖搖頭,說道:“昨天晚上,小姑不睡覺非要在院子里賞月。也不知道是誰惹了她,后半夜就大喊大叫摔東西,鬧的一家人一晚上都沒好好睡。”
賞月?
王放可是叮囑過身邊的人,這幾天紅月,晚上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即便出門也不要被月光照到。
他也同樣這么叮囑過周葉彤……這丫頭閑著沒事,晚上賞什么月?
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王放的心頭,但又不好對周良說什么。
讓周良離開后,王放沒有心思去其他地方,匆匆返回三聞醫館。
然后來到望月樓。
這樓的名字也需要改一下,王放不禁吐槽著往樓上走。
三聞醫館正在重修大建,不需要在醫堂坐診,趙綰就有更多的時間教授姜小芝畫藝。王放走上來的時候,姜小芝正在窗邊的畫臺上,臨摹趙綰傳授的筆法。
小芝的性子與趙綰相近,運筆都偏陰柔。哪怕是畫險峰,險中也有幾分風情。
這種風格是王放學不來的。
等姜小芝專心把一組筆法臨摹一遍后,王放才開口對趙綰說道:“綰姨……周師妹昨晚在家鬧事,被濟國公禁足。
我想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