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很慢,要適應一下才好。
不過王二彪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疼痛的表情。
進了大堂之后,果然看到一個老頭被看押在這里,坐在一把椅子上,一直在微微哆嗦著。
之前的時候,他是沒見過當代衍圣公的。不過如今這個老頭,肯定就是了。
于是,王二彪來到了他的面前,立刻有番役上前,搬來一張太師椅,讓王二彪坐下。
孔胤植看著這個太監,心中非常地恐懼,什么時候,孔家有過如此待遇了?他真不知道接下來,他會遇到什么情況?
但是,看到眼前這個太監,那臉上竟然帶著冷笑,額頭的冷汗,就不由自主地下來了。哪怕都要過年的時候,天氣這么冷,也沒擋住他的冒汗。
心中的恐懼,讓孔胤植大著膽子對王二彪說道:“我……我是當代衍圣公,為……為何要領兵闖入……闖入我衍圣公府,就……就不怕皇上……皇上治罪么?”
王二彪一聽,心中就有底了,又是一個外強中干的,壓根就沒有讀書人的錚錚鐵骨。堂堂衍圣公,不過如此,那就好辦了。
于是,他便冷笑一聲喝道:“曲阜縣令已經招供,你說咱家為什么領兵闖入,你心里沒數么?”
一聽這話,孔胤植頓時大驚,隨后有點驚慌失措地回答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招供,不會的……”
這輩子,他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面對來勢洶洶的兵頭,廠衛,那是真得嚇到了。
王二彪聽了他的話,心中更有底了,便冷笑一聲后喝道:“看在你是當代衍圣公的份上,咱家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不要,那就別怪咱家不客氣了!”
說到這里,看著驚慌失措,非常恐懼的“獵物”,王二彪心中有一種痛快感,便又補充威脅道:“如果咱家沒有證據,會這么來見衍圣公你么?你說對不對?”
孔胤植雖然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可他也是明白,一旦招供的話,后果絕對很嚴重。因此,雖然害怕到極點,想要讓他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卻也是難的。
王二彪等了一會,發現這個衍圣公雖然身體都在打哆嗦了,可還是閉著嘴巴不說,頓時,他就不高興了,便臉色一變,冷喝一聲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家就讓你瞧瞧東廠的手段。”
說到這里,他又陰笑起來,讓人毛骨悚然的那種,陰森森地對孔胤植說道:“這輩子你沒見過自己的骨頭怎么樣吧?這就讓你見識下,就用鋒利的刀子一點一點的削你手指肉。放心,俗話說十指連心,這句話你可以慢慢品嘗,保證讓你有深刻體會……”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孔胤植從椅子上癱到了地上去,暈了。
這時候的王二彪,又怎么可能和孔胤植客氣。因為他明白,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就必須把這案子辦成鐵案。畢竟他又不傻,也從來沒想過要和孔家同歸于盡,瘋了么?
此時,他轉頭吩咐身邊的番役道:“拿水潑醒他。另外審訊整個曲阜孔家人,只要他們能招供一件孔家不法之事的,便能免受皮肉之苦!”
說完之后,王二彪獰笑著,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咱家不把孔家搞臭,再也不得翻身,咱家就不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