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回來的,那就是說柳家那邊的事辦完了?
那柳純如的“遺物”呢?
她說道:“他回來后,你有沒有在沈家聽到什么風聲?關于柳家的。”
“沒有啊!”宋濂說完仰頭望著她,“你是不是想去沈家?”
宋湘直起身子:“不是!”
宋濂又道:“你是不是想要我去沈家打探消息?”
這倒是挨著邊了。宋湘道:“我沒這么說。不過你要是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在沈家聽到了什么,告訴我,那我說不定會給你殺豬。”
宋濂眼睛亮了:“當真?!”
“自然當真。”
反正再過不久外祖父也要來了,正好殺豬以示歡迎。“不過你得注意分寸。別回頭還得我去給你收拾首尾。”
“你等著我吧。”
宋濂自信滿滿地走了。
宋湘拍拍纏腿的梨花腦袋,也回屋跟阿順道:“你去對面找人上王府問問世子,楊鑫回來沒有?”
……
陸瞻提前一刻鐘下衙,飛奔回王府,在延昭宮廊下看到了楊鑫。
粗粗打量了兩眼他身上,他跨門道:“有什么收獲!”
楊鑫抹著汗跟進來,掏出個小布包:“回世子,屬下只拿到這個!”
陸瞻打開布包,只見里頭是張帶著點點褐色的羊皮。
“這是什么?哪來的?”他皺了眉頭。
“是從柳湛屋里得來!”
陸瞻抬頭:“怎么回事?”
楊鑫沉了口氣,彎腰接了他遞來的茶一口喝了,然后道:“沈楠的確是沖柳純如去的。他前后在柳家呆了九日,除去給柳夫人上墳,其余沒去過別處,就在柳家遛達。終日陪著他的是柳家大爺,也就是如今他們家大老爺柳湛。
“屬下跟了他幾日,到第七日上,就聽他私下里跟隨從交代,說東西一定還在柳家,只是柳家不拿出來罷了。
“那日夜里,沈楠就把早年從沈家出去,給柳夫人當了陪嫁的一個婆子喚進來了。跟她打聽柳純如出事后柳家情況。
“那婆子當時是柳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這些事自然清楚。但當后來沈楠問到可知柳純如身后留下些什么,這婆子就沉默了。片刻后堅定地說不知道。”
“這明顯有詐。”陸瞻道。
“屬下也這么想,而且沈五爺看上去也沒有相信。把她打發走后就打發人趁夜去柳家庫房里尋找。
“屬下不便跟進去,就跟著那婆子回了房。那婆子回房呆坐了陣就往柳湛屋里去了,柳湛聽完她述說完打發她走,而后就把這個從壁櫥暗格里拿出來看了一陣。”
陸瞻再度看著這羊皮,眼下目光已經適應屋里光線,可以清晰看到上方幾處褐點其實泛著暗紅,而且有干涸起裂的痕跡,竟是些血漬。羊皮上什么也沒寫,不過邊緣打了幾個圓孔,一端還留著一小截絲線,看得出來應是做包扎之用。
陸瞻想起晉王妃說過寧王揣在身上帶進京的證據后來懷疑是落在了柳純如手上,沈楠去柳家找的,也有可能是那份證據,那么難道有這么巧,這張羊皮會是當初包扎證據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