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容在延昭宮已經與云側妃從養兒女說到養貓狗了,茶也喝了好幾盞,好歹聽到門下太監來說世子妃回來了,可算是松了口氣,起身迎了上去!
宋湘進門,云側妃道:“事完了么?”
宋湘點點頭。
云側妃便嘆了口氣,輕拭了下泛紅的眼眶:“她也是不爭氣。昀哥兒都這么大了,眼看著抱孫子了,安安份份過日子多好?王爺王妃也不是苛刻之人,來日昀哥兒開了府,放她跟著過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偏生這么——”
她復長嘆了一口氣,然后與鄭容道:“夫人且與世子妃說著話,回頭我著人來請夫人上我那兒吃茶。”
“好的好的,您真是客氣了!”
鄭容迭聲應承,目送她走了。
等門庭下恢復清靜,母女倆也坐了下來。
鄭容道:“那周側妃,真就這么死了?”
宋湘接了茶潤喉,然后擺擺手讓人都下去:“各人有各人的歸宿,還提她做什么?”
“我就是覺得,好端端一個人,說死就死了。”鄭容話里透著惋惜。隨后卻也負氣道:“不過她一開始可是想要害你的呢!不過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罷了。不值得同情。”
宋湘沒接話,只慢吞吞抿著茶。
鄭容又問起來:“我來了這半日,還沒來得及聽你說找我什么事呢?”
“我們打算離開王府了。”想好了的話,宋湘就沒有再拐什么彎,“前幾天,也就是周氏作妖那天夜里,還發生了點事。王妃和晉王吵了一架,晉王說了很多過去的事,跟我們早前得到的消息有出入。當中最關鍵的一點是,他說他沒有殺害寧王。”
鄭容愣住。
宋湘接著又把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最后道:“我與少寰思來想去,這樣的狀況都不適合再留在王府,請您來,就是告訴您,讓您們也有個準備。”
“那王妃怎么說?還有皇上呢?他什么態度?”
“王妃那邊已經通過氣了,皇上這邊還沒說,我們打算去到圍場后便找機會提一提。”說完宋湘又看向鄭容:“少寰他可能會覺得有點愧疚,回頭見了他,母親可千萬別說什么不順耳的話。”
這話就讓鄭容不樂意聽了:“我是那勢利的人么?早在答應你們婚事的時候就知道你們終有一日要離府的了!”
說完她嘶地一聲又凝眉思索:“雖說要面臨失去侍衛,權勢等這些便利,但就此能請皇上主張翻案,倒是好事一件。不然皇上總是顧及著這是皇后唯一的兒子而遲遲下不了決心,也太讓人心焦了。”
“是啊,所以我們接下來的目的就是說服皇上下旨重查此案,只要大理寺立了案,連帶著的一切疑點我們必都會緊盯著他們查清楚的。”
鄭容沉吟點頭,忽道:“那還有什么是我們能幫得上忙的么?”
宋湘望著她:“有,催促杜爺爺竭盡全力把沈昱的病醫到最好的程度。我們離開了王府,就只能倚靠自己努力去拉幫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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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王府,還能倚借的力量就有限了,算來算去也就只有蕭家,胡家,楊家,楊家這邊若按照王妃的說法,那還不一定靠得住。
而胡家——上次王府茶局上她跟胡大奶奶漏了點口風,也不知道她轉給了胡夫人他們沒有?若是不能,或者說胡夫人還沒參透,那自己就還得找個機會跟他們明說了才行。
蕭臻山是靠得住,但如今蕭家的掌家權實際上還在長公主手上。等陸瞻身世一公布,長公主還能不能允許蕭臻山站他們這邊就難說了。
眼下沈家這邊,卻是他們完全通過自己努力,并且極有希望結交到的有足夠實力的人家了,所以沒有理由輕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