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臻山順勢道:“這什么?”
“沒什么,母親囑我順路帶點東西,列了張單子給我。”
說完他把紙接過來,微笑塞進懷里。
蕭臻山哦了一聲,看著他走了之后才回房。
永安侯夫人在前方給鸚鵡換水,看見了,問道:“云哥兒干嘛去呢?”
“說是約了沈楠,出去了。”
永安侯聞言瞅了眼大門,又問他:“他方才拿的什么?”
蕭臻山默了下:“是封信。”
紙雖然是對內折起來的,但透過背面還是能看到墨漬的,面朝蕭臻山的這面分明就寫著抬頭稱呼,不至于讓他相信是張單子。但長公主一直交待,蕭祺是抱養的,可千萬別讓他們覺得侯府把他們當外人,伸手太多,管得太過。東西是人家的,所以蕭臻云說是單子,那就是單子。
永安侯夫人說著就蹙了蹙眉:“你三叔最近也不知忙什么,天天外出,云哥兒和你三嬸也是。”
蕭臻山往三房住的院子看去了一眼:“是么?有什么可忙的?”
“誰知道呀?”永安侯夫人繼續侍弄鸚鵡。
“兩個妹子不是還在駐地嗎?眼下基本上是要留京了,是不是忙著那邊家里的事?”
“哪能呢?”永安侯夫人把手停下來,“只是最近也就罷了,可前陣子在行宮也這樣,剛去那兩天還好,還能和你三嬸四處轉轉,后來叫她三次能出來一次就不錯了。”
這么一聽,蕭臻山也迷惑起來:“也沒聽三叔說呀。”
說完他抬步道:“我去看看。”
蕭家三兄弟,長房住正院,二房住東邊,三房住西邊,長公主在侯府東邊另有府邸,但人卻長住在侯府之中。
蕭臻山到了西跨院,一看安安靜靜,以為蕭祺不在府中。正要走,又聽蕭祺書房之中傳來說話聲。信步走過去,門廊下立著的家丁快步走上來:“小侯爺來了?”
蕭臻山被他的大嗓門弄得避了避耳朵:“這么大聲干什么?”
家丁嘻嘻一笑:“小的天生嗓門大,小侯爺也別見怪!”
蕭臻山越過他看向后方的書房,這時候窗戶推開了,蕭祺站在窗內:“山兒來了?”
說完繞出門來:“今兒沒出去嗎?”
“剛下完衙回來,過來串個門。三叔有客人?”蕭臻山邊說邊走過去。
“哪有什么客人?我方才在念書呢。”
說完他把負起的手抬起來揚了揚。蕭臻山這才看到他手里拿著一卷書。
“難怪祖母時常在父親面前夸贊三叔,三叔都已經有了這樣的成就,還時刻不忘讀書,正是我們這些小輩們的楷模。”
“不過是習慣了罷了。”蕭祺這樣笑著搖頭。說完指指門口:“進屋坐坐?”
蕭臻山點點頭,跨門走了進去。
屋里案頭擺著一碗茶,還點著一爐剛剛燃起的香,屋里大熏籠熱烘烘的,很是舒適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