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留京任職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倘若這只是個誤會,那我們便算幫成了他的忙。倘若他當真還有別的身份,那么有京官不得隨意出京的王法在,他想逃走也不會那么容易。”
陸瞻微微點頭,手搭上窗臺,陰郁目光里又透出了兩份深凝。
……
漢王被陸瞻請走了,蕭家兄弟與沈楠坐了會兒,也散了席。
出了茶館后,蕭臻云便掉轉馬頭,往侯府的方向走。蕭臻山提醒道:“三嬸不是還交代你要買東西嗎?可別望了。”
蕭臻云聞言掏了掏衣袖,皺眉道:“遭了,那單子竟不見了。”
“怎么這么不小心?”蕭臻山打發人:“快回去屋里看看,有沒有落下來?”
蕭臻云道:“別麻煩了,也不是多重要的東西,無非是些針頭線腦。我直接去買便是了。”
蕭臻山點頭,也沒多說:“那走吧。”
兄弟倆跑到針線鋪子買了幾樣東西,同路回府。
在二門下分道,蕭臻云進了三房,直去蕭祺書房。
蕭祺還在案后讀書,香爐里的香早已經燃盡冷卻了。看到蕭臻云來他抬起頭:“怎么樣?”
蕭臻云緩緩搖頭:“世子來了,半路請走了漢王。”
“這么巧?”蕭祺凝眉。又問:“信呢?打發人送出去了。最遲明日夜間,應該就有回音。”
說完他看到蕭祺書里露出來一角信紙,也問:“哪里來的信?”
蕭祺遞給他,緩沉氣:“世子何事把漢王請走?”
“好像是皇上賜了漢王一柄什么玉蓮花,世子過來傳送的。漢王看到之后就招呼世子走了。”
蕭臻云邊說邊看完了信,還了給蕭祺。
這時候外面傳來聲音:“三太太在屋里嗎?殿下那邊缺個人抹牌,大太太讓奴婢來請三太太去湊個趣兒呢。”
蕭臻云收回目光:“大伯母對母親倒是照顧得很,隔三差五不忘來關照一下。”
蕭祺沒有回話,慢慢把手上的書和信收了,然后起身道:“難得賦閑無差職,走,陪你祖母說說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