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不合理之處,但卻不能因為這唯一的不合理,而否認他其余的可能性。事實上,倘若楚王有子嗣流落在外,并且有機會得到良好的教育,這就沒有什么不可能了。”
陸瞻看向他:“試想,他的這個子嗣有機會進入到朝中權貴之家,與其余子弟一樣飽讀詩書,甚至勤學武藝,那他就很有機會進入朝中擔任官職。
“一旦他有了官職,也就很容易籠絡到人力勢力,甚至因為手上的權力,還能得到一些暗中的資源,擁有了這一切,再回想起他的身世,他或許就會有一些假設,倘若楚王不死,成為太子,在登基成為皇帝,那么他也會是尊貴無比的親王,更甚至也有可能君臨天下。
“那么不管楚王究竟是因何而死,與他來說又有什么關系呢?也許他遺憾的就是那個假設,一門心思地只想讓那個假設成真。”
按照本來的預想,楚王后裔全部圈禁在端州,是不可能還有事端發生。但誰能料到還有漏網之魚養在永安侯府呢?蕭祺如果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沒有了比對,自然也就安分了。
壞就壞在長公主讓他見識了人間富貴,還讓他擁有了創造更大富貴的條件,他有野心,還會很奇怪嗎?
蕭臻山默默地聽著,又默默的給自己斟了一杯。
窗外地面上已經覆了一層晦暗的白色,臘梅枝上也堆上了一層雪花。雪落的聲音間隙里,偶爾也有一兩道別的聲音,這個夜晚,并不特別寧靜。
三房這邊撤了飯桌,洗漱完之后,蕭祺就去了書房,薰籠里火星在靜謐的房間里啪啪地響,時而炸出一朵火花。
蕭祺剛把木炭添上,后窗就傳來一陣響動,他側耳聽了聽,手下未停,直野貓連叫了兩聲,這才走到窗下推開了窗門。
一道身影隨著寒風閃進來,反身便把窗戶關上,然后抖了抖身上披著的雪,單膝跪下:“劉頌拜見主上!”
蕭祺倒了杯熱茶走過來,手指在杯子底下抬了抬:“路上還好嗎?”
來人站起來,雙手接了茶:“今夜天空,倒是一路暢通。進院子這一路夫人又早已遣人將雪打掃了,也沒留下什么痕跡。
“不過,方才路過后園子的時候,屬下看到陸瞻來府了,小侯爺正在陪他吃酒。”
“就他們倆?”
“只有他倆。”
蕭祺執杯走回炕上坐下,說道:“我們之前小看了陸瞻,我萬萬沒想到,這次他竟會玩出,這么樣一個花樣。”
劉頌道:“屬下正是為這件事來的,這么說來,陸瞻和皇帝他們是已經發現了主上嗎?”
“是不是懷疑我不能篤定,但如今我手上沒了兵權,又不能出京,這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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