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楚王這個孩子就在我身邊長大,我與外子給他取名叫蕭祺。為了防備他因為養子的身份而誤入歧途,我給了他與自己親生兒子同樣的關注,甚至有時候還有甚之。但我沒想到,我到底還是做錯了!
“如果知道他是這樣的心性,我便該拒絕先帝!我沒防備到他居然從我暗藏著的他的生辰文書上推測出了自己的身世!”
她緊緊地抓著被褥,喘出的粗氣發出很大的聲響。
“生辰文書在哪里?”
宋湘問她。“既然已經決定不要告訴他身世真相,為什么這些東西又讓他發現?”
長公主看向南面的墻壁下:“放著梅瓶的位置往左數三尺,再從放花架的位置從里往外再數三尺,找到交點的那塊磚,把它撬開。”
房間地面十分平整,幾乎看不出來有任何可以撬動的痕跡。蕭臻山自己上前,讓人拿來匕首插進去,才發現果然是活動的。
把指定的這塊磚撬開,里面就有一個木匣子。
蕭臻山把這個匣子拿到了榻邊。長公主把匣子打開,里面有一些紙張,有一把小小的鑰匙。
她把鑰匙又交給蕭臻山:“把博古架上的香爐轉轉,露出口子后,找到一個鎖孔,把它打開。”
蕭臻山依言照做。機關打開,的確露出了一個暗柜,但是上下左右根本找不到鎖孔。
陸瞻凝眉站了站,走過去掌壓著暗柜的底部,用力一壓,只聽哐當輕聲,那底板打開,果然就露出了一個鎖孔。
蕭臻山驚奇地望著他。
陸瞻說道:“如果我沒記錯,這種機關手法,是宮中用的。”
“沒錯。這個機關是作為嫁妝被我帶到侯府的。”長公主說道,“你們把鎖打開,那份文書就在里面。”
蕭臻山連忙開鎖,立刻取出了一份發黃發薄的文書。
“就是它。”
長公主接在手里看了看,遞給他們。
宋湘原本覺得應該是長公主自己不夠謹慎,但是看到了她這等藏東西的曲折手法,又推翻了這個認定。
連宮中獨有的機關蕭祺都能破開,這若不是蕭祺是個天才,那就只能說他早就有預謀了。
“奇怪的是,既然是宮中用的機關,為何蕭祺懂得打開?莫非是公主平常取用的時候讓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