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身猩紅的胡褲,配上黑色的鹿皮戰靴,給人一種別樣的震撼。三百匹戰馬披著牛皮的馬甲,戰馬面上彩繪的猙獰面罩,讓人看了膽寒。
這樣的新奇兵種,這種豪華的裝備,讓上萬人的會場變得鴉雀無聲。
樂池豁然起身,探出身子死死的盯著這支隊伍,趙雍和肥義也不由得站起來,好久之后,才驚訝的互相詢問:“這就是胡服騎射,這就是興子所說的騎兵?”
然后肥義感嘆:“興子,果然非常人啊。”
廖沖咬牙道:“這是一個個金子做的人啊。”
樂池已經充滿了夢囈的迷醉:“若是我掌握著這樣的騎兵,不要十萬,只要五萬,我足可以為君上橫掃天下了啊。”
宗政疑惑:“看十騎對抗,戰斗力還成,就不知道戰爭中,面對戰車,是不是依舊有那樣的戰斗力啊。”
似乎是看出了大家的疑惑,為了更好的展示一下騎兵巨大的戰斗力,堅定軍隊改革,堅定對胡服騎射的變革,趙興在對面對著趙老二大聲的吼道:“我看你已經氣沮,不要說我欺負你,你現在將你的所有戰車都擺出來吧,我和你真真正正的堂堂一戰。”
這是蔑視,這是挑釁。公子仲如何能忍下這口氣?如何能接受這樣的條件,如果他接受了,那就已經證明,他的這場賭局,已經輸的連底褲都不剩了。
但對于趙興如此的羞辱挑釁,趙雍希望公子仲接受,肥義樂池希望公子仲接受,那上萬孤注一擲,將最后的堵住都壓在了公子仲身上,想要撈回血本的賭徒呼喊著公子仲接受。
公子仲已經徹底的歇斯底里了,他已經不在乎賭約了,不在乎輸贏了,他就是要趙興死,就是要在這里,不顧一切后果的殺了趙興泄憤。
一聽趙興這樣的叫囂,當時哪里還顧得上羞恥,哪里還顧得上貴族二字,當下大聲回答:“這是你找死,怨不得我。”然后不顧看不下的人的噓聲,對著身后大呼:“全體都上,滅了趙興。”
這一次,他是有備而來,帶了二十輛戰車,按照現在的編制,那就是兩千人。
兩千對三百,還有二十輛戰車,這是絕對的不對等。
即便是那些輸紅了眼的賭徒,希望公子仲打瀛這一仗,但做人的底線也不得不讓他們對這公子仲,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噓聲,強烈要求公子仲要點臉,給貴族留點臉面。
但公子仲只有猙獰的冷笑。趙興其實對公子仲的不要臉,也是膽怯了,自己三百騎兵,對兩千戰車兵,這實力對比也太巨大了。
雖然有雖敗猶榮這一說,但自己現在面對的是被自己徹底逼瘋了的趙老二,沒有雖敗一說,只有敗必死。
許杰很是抓到機會的諫言:“主上,我們回家吧,大不了,我們做縮頭烏龜,我們躲上他一年半載的,等大家把這事忘記了,也就完事了。”
“許杰,你立刻裝備,和我一起上戰場,按照我們當初推演無數次的戰法,滅了公子仲。”
許杰當時慘叫:“我是文臣呀,我只會圖上談兵啊。”
趙興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子:“我寧死,也不做縮頭烏龜。”然后獰笑道:“我寧死,也要拉著你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