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繼續進行,看臺上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進入了相對自己傾向的角色,想象著自己是雙方一方面的主帥,面對著絕無僅有的兩種兵種的戰斗,選擇著自己的決斷和想法。
有大膽,有的保守;有的天馬行空,有的就是莫名其妙。
“興子在后撤,在不斷的吸引戰車軍隊,跟隨他向戰場的邊緣推進,那將對戰車是死限制。”樂池死死的盯著戰場,他已經化身成了戰車軍隊的主帥,這是他的拿手本領。無數次的征戰,讓他經歷過無數次的風險。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對所有的突發事件都有最果斷的決斷。
現在,他就發現了趙興的目的,他已經開始想著怎么樣破解。
和趙興交往時間長一些,心情更近一些的肥義,自然而然也就成了趙興的主帥,接替了趙興的指揮。在這個危機四伏弱肉強食的年代,作為一國相幫,哪一個不是天下英杰?哪一個不是文武全才?“我和你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緩慢的后退,就是將你引出原先你預設的戰場,將你帶入不適合戰車作戰的地域,然后逼迫你的戰車互相擁擠,發揮不出戰車沖擊的力度。同時,讓你的步兵隊形變得混亂,各個兵種之間不能發揮各個兵種的優勢。”
然后突然間興奮的指著戰場,大聲的吼道:“看看看看,我的目的達到了,你的戰車已經發生了碰撞,你步兵的隊伍已經發生了擁擠混亂,戰機即將出現。”
“戰機就要出現了,我就要準備發動進攻了。”一個已經成為趙興主帥的年輕人,開始興奮的手舞足蹈。
趙老二的戰車隊伍,因為被引著前進靠向看臺,因為看臺的限制,不知不覺間,20架戰車,就開始發生了碰撞擁擠。
“亂了,亂了,敵人的陣型亂了,進攻進攻。”一個年輕的將軍在看臺上興奮的大呼小叫。
亂了,的確是亂了,趙興的機會來了。
趙興猛的將自己那標志性的長槊高高的舉起,奮力的劈下。
趙興身邊的100將士突然間發一聲喊,立刻催動戰馬,向混亂的敵人沖去,這時候敵人的弓箭兵已經被長槍兵盾牌兵,被自己家的戰車沖的東倒西歪,根本就沒有發射弓箭的空間和機會,對于本來應該他們發揮作用的,阻止敵人的沖擊,顯現出了無能為力。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100個敵人的騎兵,沖向了自己的陣型,然后對他們發射了手中的弩箭。
這是真刀真槍的,以命相搏,這是真正的戰場。100支弩箭呼嘯而出,就在敵人不足百步的距離,發揮了他們最大的殺傷優勢。鋒利的破甲錐,呼嘯著撲過來,穿透趙老二軍隊那華麗的鎧甲,根本不需要瞄準,擠成一團的敵人,讓每一箭都沒有射空的可能。
一朵又一朵血花,在趙老二的戰車陣中飛舞,慘叫聲此起彼伏。
第1排弩箭射空,戰馬并沒有直接沖陣,而是在敵人陣前20步的距離,突然間轉向,向左右分開,將士們在奔馳的戰馬上,用雙腳操控著戰馬的方向,雙手裝填著弓弩。然后兜了一個圈子,再次撲到了敵人的面前,射出了他們第2批弩箭,再一次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而這時候,圍繞左右的許杰和趙無疾的隊伍也開始發動了,他們同樣將胯下的戰馬發動到極限,圍繞著敵人的大陣邊緣,一往無前的沖刺,一面在奔馳,一面在裝填一面在發射。
兩支隊伍就在敵人的陣后交錯而過,交換了左右戰場。
兩支隊伍不斷的圍繞著敵陣轉圈兒,每轉一圈,敵人的陣型就被剝下一層,而趙興的中軍,卻在敵人的陣前不斷進行打擊,讓那只恐怖的戰車戰斗力不能旁顧。
看臺上的所有人都已經不再評論這場戰爭,所有的人都被眼前這一個他們從來沒想到過的戰爭方式所震驚,讓每一個人的嘴都張大的,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馬蹄在奔騰,弓弩在霹靂聲響,敵人在不斷的倒下慘叫,這樣的戰斗在周而復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