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六部大家分羹,結果卻發現,沒有趙興真正的位置。趙興很沮喪,他終于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努力,無論自己如何表現的搶眼,無論自己為這個趙國多么的盡忠職守。但其實,在這個固化了的社會,自己還是不會被固有的真正掌握權力的貴族所接受。
這就如楚國,不管改革者吳起如何為了楚國,不管楚國人多么的知道,他是多么的為楚國做出了多么大的貢獻,但楚國還是不能容吳起。楚國亡,亡于貴族啊。
總總的事情都在表明,自己在不斷的被貴族,被統治者邊緣化著。
這就是新興的士族階層的悲哀,這就是自己的悲哀。只有一百年后,陳勝吳廣喊出那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貴族階層,才徹底的崩塌然后改變。
做為一個穿越者,敢不敢現在就打破這個至酷?趙興很堅定和驕傲的告訴你——不敢。
想要打破這個局面的前仆后繼的士子階層的精英,最終的結果只能是車裂,亂箭穿身,滿門誅殺,當街遇刺等等結局,沒有任何好下場。
面對那樣的壯烈,趙興依舊堅持他的潛移默化的融入,潛移默化的改變,然后悄悄的壯大,壯大到一拳就能砸碎這個世界。
為了壯大和生存,也為了在即將離開都城這個人才匯聚之地前,招攬盡可能多的人才,讓自己在四戰之地的代郡發展,趙興施施然來到了東城門。
天氣很好,晴空萬里,安步當車,心情舒暢,在看到那個站在城門洞里,忙碌的盡忠職守的年輕的身影,趙興估算著:“這時候,許杰該和那個老太太談的差不多了吧。不要真的逼死老太太,這不仁道,會遭遇天譴的。”但轉而就又想:“逼上梁山,梁山好漢,不是都被官府逼上去的,大部分,都是被同伙逼上去的。就比如盧俊義,比如徐寧,比如呼延碩,比如眼前這個叫趙奢的家伙。”
趙興施施然走到了城門,然后對著城門里的士兵們,以八顆牙齒全露,最和藹的態度進行了慰問。
做為什長的趙奢當然認識名滿趙國的趙興,看到趙興過來,立刻上前拜見:“奢,拜見興子。”不以官爵,不以封君稱呼,而是以學問稱呼,表示了不卑不亢。
趙奢的家里,許杰不卑不亢的對趙奢的老娘道:“為子計劃長久,這是父母的責任。然而,趙奢大才,而又至孝,雖然我家主上愛才,并且能給他到代郡發揮才能的機會,但一定會因為您的故土難離,趙奢而不愿意遠行,如此,便耽擱了趙奢成為人上人的機會。”
城門口,趙興對著趙奢和藹可親的道:“趙國官制改革,將軍為何不自薦而上,卻甘做城門小卒?”
趙奢凄苦一笑:“奢,何嘗沒有抓住這個機會自薦?怎奈宗正對奢鄙薄過深,我的自薦如泥牛入海無消息。奈何。”
趙興就想著被自己燒掉的趙奢自薦的書簡,非常惋惜的道:“你的身份,畢竟遠離宗族,如你這樣的所謂人才,在宗正眼中也不過是范范,也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