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雌聽到這樣的消息,沒有憤怒,因為一切都已經大白天下,他不怪罪別人欺騙自己,他只責備自己的愚蠢。
“請諸位大儒上庭。”
結果確是,幾乎沒有人上堂。
妾雌開始安步當車,到那些大儒家里去一一相請。
他知道將剩下半部論語補充全到真正的變革,還需要這些大儒。
當這些大儒看到禮賢下士的國王的時候,他們忐忑的心再次放下,再次抬起了他們高傲的頭,因為在他們認為,國家還需要自己這些人。
看著一個個再次變得趾高氣揚的大儒,妾雌有當時就有將他們全部車裂的想法。但是,第一,自己的手中已經沒有車裂他們的牛了,而且理智告訴他,他必須依靠他們,最后的依靠他們。
拿出流行中山的那個閹割的論語,和真正版本的論語一面對照,一面和這群大儒們辯論爭論,乃至爭吵。妾雌在努力的將跑偏的東西糾正。
時間實在是太緊張了,他不能發怒,因為他已經沒有了發怒的機會。
他的怒火也需要發泄,就發泄在那些沒有按照時間守住城池的將士們頭上,一項溫文爾雅的國王,依舊對儒生們高官厚祿的寬宏款待,而對前面的將士,卻揮舞起了屠刀,每日殺的是血流滾滾。
這一次,大家才真正看到這位君王鐵血的一面。
但大家也感覺到,中山的整個風氣在慢慢的轉變,那些儒生們,奔走在百姓之間,繼續傳播著他們的儒學,但原先那種平和的儒學,竟然蘊含了殺伐的內涵。
百姓們,也開始慢慢的反思,他們為當初自己的思想反思。
隨著冬天的到來,寒冷讓進攻方變得遲鈍,趙人的進攻變得慢慢艱難起來,死傷開始變得慘重。一個冬天,他們爭取到了,但是,一個人墮落了,非常容易,而讓他們重新振奮,那是何其的艱難。根本就不是用半年時間就可以辦到的。
眼看著整個冬天過去了,天氣也不再幫助中山人,春暖花開了,趙人的攻勢開始再次變得犀利,中山,真的到了關鍵時候了。
這是一個暖冬的時代,生長在北方的竹子,再次抽新吐綠,在趙興的堅持下,趙雍沒有像歷史那樣,將這一場滅國之戰,打的虎頭蛇尾。
伸著懶腰的趙興,走到春光明媚的陽光下,對著蝸居一冬天的樂毅道:“公子寬果然能忍,就是死守不動,不過好了,我們現在開始施行你的戰略吧,讓我們盡快結束這場該死的戰爭吧。”
樂毅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