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白歌遞出了自己偽造的泛西海商業共同體的證件。
“請拿好您的票據,這是這一趟列車最后一個一等席,您真是十分幸運,祝您乘車愉快。”
售票員簡單確認了一眼,將其遞回給白歌。
“謝謝。”
白歌接過車票,隨意瞥了一眼。
那上面的名字是,亞森·赫爾克里。
...
...
“......秦可畏死了?”
靜江,陳楚川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才剛剛哄女兒睡下,獨自坐在沙發,看著相關的資料。
這幾天來,陳楚川一直在尋找現在被定名為“12.31靜江天災事件”的相關犯罪嫌疑人,當然,有關升格者的事情并非陳楚川的領域,他尋找的是秦可畏這樣的非法組織成員。
可是,在事件發生還不到半個月的時候,這一通電話讓他驟然驚醒。
秦可畏被發現死在西域省沙海市大集市附近的一間出租屋中,與他同時被發現的還有八名非法組織成員的尸體,他們的死法驚人的一致,都是被某種利器劃過喉嚨,失血過多,窒息而亡,這種死法相當痛苦。
附近的監控攝像頭并沒有拍到任何嫌疑人的鏡頭,事實上,如果不是隔壁的鄰居抱怨秦可畏的出租屋有一股臭味,可能警方還要再過上好幾天才能發現他們的尸體。
陳楚川掛斷了電話,心中迷惑不解。
靜江的一連串事件中,他就像一位三歲的小孩子,從頭到尾,什么都沒有弄清楚。
甚至于,就連深淵遺物事務司的電話都沒有在那天之后打來。
陳楚川不由得有些懷念那個不太禮貌的女聲。
他當時,在廣場上,分明看到了有人正與天災,與怪物戰斗,但陳楚川并不記得對方的長相。
他就這樣被素不相識的人救了下來,直到現在,這還像一場夢境,令陳楚川感到不可思議。
陳楚川因為受到了天災的侵蝕,被勒令在家休息,至少要半年后才能返回崗位,但在家的時間里,陳楚川也沒有放松下來,而是讓同事帶來了資料,自己分析研究。
因此,聽到秦可畏死亡的時候,陳楚川在驚訝之余,也忽然有某種他這個職業不應該存在的慶幸。
至少這家伙沒有逃過死亡的制裁......
陳楚川長嘆一口氣,隨即,手機又響了。
10000號,是深淵遺物事務司!
陳楚川接過電話,沒等對方開口,便急迫地說道。
“你們沒事吧?”
“......靜江的案子,你們警方的工作已經可以收尾了,將資料移交給我們處理就好,辛苦了。”
然而,對面遲疑片刻后傳來的,卻是一個陳楚川從未聽過的聲音。
陳楚川的心一下子沉重了許多。
“之前的靜江負責人......他們怎么樣了?”
他下意識問道,雖然這屬于超出職權,但陳楚川還是想要知道。
“他們保護了這座城市。”
對方回答,又補充了一句。
“很感謝你能記住他們。”
隨即掛斷了電話。
陳楚川愣愣地看著手機,忽然就紅了眼眶,他的妻子拿著一條毯子從房間里走出來,披在陳楚川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