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嚴朋突然毫無征兆的大哭起來。
這讓齊青山一下子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齊青山心里是這么想的,將往事都拿到臺面上講一講,哪怕自己被嚴朋揍一頓也無所謂,自己以前做的事的確有些不厚道,只要能解開嚴朋的心結,大家能和好如初,還像以前是好兄弟就行了……可是嚴朋竟然哭了,怎么回事?
“齊青山,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嚴朋的手在空氣里比劃著,憤憤道:“我并不是身體不行,我實在是犯惡心,我一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會想到你和她抱在一起的畫面,我就不行了,我惡心死了!”
呯!
說著話,嚴朋又揍了齊青山一拳。
“嚴朋,你這沒道理啊!”
齊青山往旁邊吐了一口血水,瞪眼道:“你根本沒跟她在過一起,有這么深的感情嗎?為了她,你還接受不了別的女人了?”
“你不懂,你不懂!”嚴朋喊道,“你得來的太容易,根本體會不到我的痛苦,有些女人你只需見她一面,就一輩子刻骨銘心了,心里就再也放不下別的女人了,別的女人和她一比,就是……大糞!我搞別的女人就是在搞大糞!”
齊青山:“……”
齊青山臉色古怪。
“你為什么就讓她死了呢?”嚴朋猛然掐住齊青山的脖子,“她為了你放棄了大門派的身份,給你生了孩子,你怎么就能讓她死了呢?”
“嚴朋,她是什么情況,你應該知道啊!”齊青山臉紅脖子粗。
自從他老婆得了怪病之后,嚴朋不止一次將不知從哪弄來的醫師丟到浮云派的山門前,不就是為了給他老婆治病?
不僅如此,嚴朋還偷偷往浮云派丟昂貴草藥。
光是百年份的靈芝就丟了五六十株了!
他老婆的病是什么情況,嚴朋肯定都是知道的!
“只可惜她沒在我身邊……”嚴朋松開齊青山的脖子,喃喃道,“如果在我身邊,哪怕我折損壽命,也要想辦法換她安康!”
“我……何嘗不是!”
齊青山突然扒開自己的衣衫,對嚴朋道:“我何嘗不是啊!”
嚴朋往齊青山身上一瞧,瞳孔猛地一縮!
只見齊青山心口有數個深深的窟窿,雖是舊傷了,但仍是深刻驚心!
“怎么弄的?”嚴朋沉聲問道。
“尋常方法治不好她的病,我便去尋找偏方。”齊青山道,“我為她抽過無數次心頭血,還為她抽過髓,還為她割過肉……但仍未能挽留住她的命!”
說著話,齊青山又一撩自己衣袖,胳膊上疤痕累累,赫然是割肉留下的。
“你松開我,我給你看看我的后背,我是怎么給她抽髓的!”
齊青山被嚴朋騎著,用力扭動了一下身子。
“不用看了,不用看了……”
嚴朋搖了搖頭,起身坐在了一旁,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齊青山能為她做到這個份上,
他還有什么氣好生的?
自己該放的也該放下了!
空氣里一下子安靜下來,外面的雨聲卻是不見小。
“老嚴……”
良久后,齊青山道:“當年我騙你喝酒,是我不對,當哥的給你陪個不是,哥真的是……是糊涂了,不該用那種卑鄙手段!”
記恨齊青山二十多年的嚴朋,嘴角咧了咧,說了兩個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