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到了……”
坐在車廂中的三長老,盡管沒看十鼎門山門,手心仍是沁出汗來。
他咽了口唾沫,
喉結上下動了動。
“這位小哥,煩勞幫在下通報一聲……”
蘇玄一翻身,飄下馬車,走到了值守山門的弟子前,將三長老早就寫好的拜帖遞了上去。
“這位公子稍等。”
值守弟子見蘇玄英俊的超乎想象,態度前所未有的好,雙手從蘇玄手中接過拜帖,層層遞交了上去。
蘇玄也禁不住對值守弟子嘖嘖贊嘆,不說其待人接物的態度,其穿著都很有牌面,衣料質地一看就不是便宜貨,在下午已經西斜的陽光下,仍然熠熠生輝。
一個值守弟子都這樣了,門派里怕是更甚一些。
……
“阿蓮,該你了。”
在十鼎門的一處雅致閣樓里,十鼎門的掌門傅永,抬眸瞧向了坐在自己對面的一個女人。
那女子雖然年齡已然不小,但保養有術,面容仍很動人,卻不知為何,她的眸底充斥著一絲無法言說的奇怪神色,神情有些恍惚的樣子。
在兩人中間,
有一個棋盤,
落子寥寥。
“嗯……”叫阿蓮的女人捻子思慮,“我不知道怎么下了,這局我認輸了。”
“哈哈哈!”傅永笑道,“這才下幾個子,你就要認輸?”
傅永的臉色突然又一沉,問道:“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心里藏了什么事了?”
“沒有。”
阿蓮搖了搖頭。
自己這個夫君心眼太小,總是疑神疑鬼,幾乎將她當成一只鳥,時時刻刻關在籠子里才放心。
她身邊的人也都是女弟子,稍微順眼一些的男弟子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但他當初追求她的時候,行為可不是這樣子的。
他是那么的豁達,
那么的風趣,
是以……
她才跟了他,
而沒有選擇另一位在丹術上極有成就的男人,那男人太悶了一些,跟她說話的時候也有些不利索。
“我看你是有心事了。”
“真沒有。”
“昨天你說山下的三清池賞蓮,是不是碰到什么人了?”
“沒有,那池蓮花是我栽種的,我是照常去看看罷了!”
“那你繼續下棋啊!”
“好吧。”
女人想了想,將棋子落在了一個地方。
但在男人眼里看來,女人是很敷衍的落下了一子。
“掌門,有件很好玩的事,你要不要聽聽?”
也就是在這時候,
一個老者走了過來,對傅永說道。
“尤長老,我正和夫人下棋呢,有話直說。”
傅永抬頭瞧了一眼那老者,目光里也充斥著一絲疑惑,這老頭今天有些奇怪啊,還很好玩的事?
這日子天天都一個樣。
哪有什么好玩的事?
“掌門,你瞧。”尤長勞將一封拜帖放到了傅永面前,“有故人來訪啊!”
“誒?”
傅永拿起拜帖一看,眼睛就瞪了瞪:“有趣,真是有趣!”
隨后,
他又將拜帖遞向自己的夫人,說道:“阿蓮,你絕對猜不到是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