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伸手要去接拜帖。
“算了。”傅永卻是收回手,說道,“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女人將手放下。
擺出一副不讓看便不看,反正沒什么興趣的表情。
可傅永竟再次將拜帖遞向女人,說道:“今天你之所以心不在焉,是不是知道他要來了?”
女人沒說話,
打開拜帖觀看,
當看到落款署名是誰時,
手禁不住微微一抖。
那是一個很熟悉,卻又很陌生的名字。
熟悉是因為,一看到這名字就想起了一個人的臉。
陌生是因為,這個人的臉如同是在鏡子里看到的,還蒙了一層灰。
啊。
是多么遙遠的往事了啊!
“你去賞蓮的時候,是不是暗地里和他傳信了?”
男人卻是將女人的小動作明察秋毫的看在了眼里,質問道:“所以他才會過來造訪?明面上是造訪我?卻是為了看看你,和你幽會?”
“你別讓他來了。”
女人皺了皺眉頭,將拜帖放在棋盤上:“你馬上把他趕走,省得你胡思亂想。”
“趕走?”
男人勾了勾唇角,直視著女人的雙眼道:“我趕走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你是不是擔心我給他難堪?”
“掌門,還是聽夫人的,將他趕走吧!”
尤長勞看到傅永的言行,沉吟一下,道:“當初他當眾批判你的丹術,現在竟然恬不知恥的過來拜訪你,這是必有所求,不如咱們給他吃個閉門羹好了,讓他白跑一趟!”
傅永雙眼瞇成一條線,瞧著自己的夫人,不斷重復四個字:“必有所求,必有所求!”
尤長勞見狀,嘴角抽了抽。
得了。
好心辦壞事了。
傅永突然一揮胳膊,將棋盤上的子盡數掃落在地,掃視了一眼尤長勞,憤憤道:“我知道你們什么意思,你們不就是怕我搞他嘛,別怕別怕,我不搞他,我會好好款待他,九鼎門大名鼎鼎的三長老,也值得我款待,我恰好有丹術上的疑惑要請教他呢!”
女人俯下身,一粒粒去撿地上的棋子。
男人一腳將幾枚棋子踹飛。
女人灑下手中撿到的棋子,起身離開。
尤長勞見狀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這位公子,我家掌門答應見你們了,請你們直接進去吧,會有人接引你們的。”
在山門前,
值守弟子給蘇玄放了行。
但馬車卻是不讓進了。
“唔!”
當蘇玄裝模作樣將三長老從車廂里扶下來的時候,瞳仁卻是猛地一縮。
他看到三長老在視覺上好像瘦了一圈。
原是三長老將腰帶扎得更緊了一些!
這使得他脖子上的血管都鼓起來了。
“三長老,你這是何苦呢?”蘇玄哭笑不得道。
“這里是什么地方,是對外宣稱碾壓咱們九鼎門的十鼎門,咱們必須注意形象。”三長老憋著氣道,“不能讓人家把咱們看扁了!”
蘇玄:“你已經扁了。”
三長老:“……”
隨后,
兩個人挺直脊梁,走進了十鼎門山門。
而后沒走幾步,
就有一個頭扎雙丫髻,身穿綠裙,長得像小仙子一般的女弟子接引了他們。
他倆也沒想到,
此行的目的很簡單,
卻不小心踏進了一場不小的漩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