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鑰匙不止能開一把鎖,或許能開很多把鎖頭。但開啟漢末封鎖時空的鑰匙只有一把
那就是夜浮生
沉約說出這個結論時,水輕夢倏然醒悟。不是說她比沉約湖涂,只是因為她不太經歷世間的勾心斗角、曲折心思。
垂拱殿前,晚風寒,吹到眾人身上,很有凄冷之意。
但讓他們更冷是崔奴兒的殺機。
從未有人想到過,一個女人,身上會有那么濃烈的殺意。
夜浮生仍在凝望著崔奴兒。
八百年前的擦肩,不過換取今生的一次凝眸,讓夜浮生如何能不珍惜
“對不住。”
夜浮生喃喃道,他說的話語讓人著實心碎,“我太晚記起了你,始終未能保護你”
八百年前,他想帶那個可憐的女子逃脫地獄,可沒有成功。八百年后,他一心想的事情、仍舊是保護他心愛的女子。
眾人想到這里,無不暗然。
“你沒有對不住我”
崔奴兒神色蕭殺,“我們沒有做錯什么,為什么要說對不住”
她那一刻,似看透了世俗的丑陋。
“真正應該說對不住的、本來應該是那些作惡的人,而不是我們這些受到傷害的人”崔奴兒一字字道。
說話時,她看向在場眾人,如同對丑陋宣戰
有人問心無愧,有人卻是惶惶難安。
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但做了虧心事的人呢
趙佶緩緩垂頭。
那一刻,他內心是真正懊悔的雖說夜浮生的事情和他無關,但醒悟過來的他,卻知道自己制造了太多如夜浮生般的慘桉。
方臘見崔奴兒望來,卻是冷然不語。
夜浮生握住了崔奴兒的手腕,“我如今只想你能安然的離開。”
崔奴兒卻是掙脫了夜浮生的手,緩緩站起,一字字道,“我如今想的只是這一切仇怨,只能用命來還。”
言罷,崔奴兒伸手。
那插在地上的通靈棍倏然飛起,落在她的手上。
察的聲響,通靈棍前端有銳利的槍尖彈出。
岳飛訝然,不由握緊了手上的瀝泉神槍,他那時候驀地發現,他的瀝泉神槍和通靈棍很是相似。
盯著方臘,崔奴兒字字凝寒道,“方大民,前生今世,你欠下的血債,一定要用血來還。”
言罷,崔奴兒出槍。
槍如流星,閃于黑夜之間。
沉約皺了下眉頭,仍舊選擇沒有插手。
“到如今,你明白沉約沒有插手的原因了嗎”琴絲突然問道。
水輕夢訝異道,“因為沉約也不知道,方臘究竟是不是方大民、更不清楚,崔念奴是否是崔奴兒。”
崔念奴如果是崔奴兒,她的作為似乎無可厚非。
方臘要是方大民,那他不應該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