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天殺、道之理也”,這是黃帝陰符經中的言語。
華夏道家的始祖不是老莊,而是黃帝
相比老子婉轉的說出“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之言,黃帝說的言論更有殘酷之意。
沉約如今重聽此言,給的解釋是有了空間,才接著有了其中的萬物,空間毀滅、萬物毀滅,這是真正的空間規則。
沒什么蒼天,沒什么老天垂憐。
那不過是世人將自己看的太重,做出的自我安慰言語罷了。
“其次”
女修沒有任何憐憫之意,“我從不和螻蟻一般見識,可擋在我面前的螻蟻,我素來都是徑直踩過,螻蟻之死,只是和它們癡迷有關。”
除了都子俊,在場眾人倒都露出驚駭之意。
惻隱之心、人皆有之。但此惻隱之心,是建立在自身安全的基礎上,當自身處于動蕩中,世人保全自己的心思自然會占據上風。
這無可厚非。
在場眾人平日多是站在安全角度的看待旁人,此刻位置顛倒,聽聞女修所言,內心所想著實復雜。
唯獨都子俊露出振奮之意。
沉約皺了下眉頭,留意到女修向都子俊的方向看了眼。
除了他沉約,女修亦將周圍的一切一覽無遺。
“再次”
女修凝聲又道,“你會勸夜浮生、方大民、崔奴兒放下心中恩怨恨戀嗎”
張繼先半晌才道,“本道不能。”
女修追問道,“為什么”
張繼先澀然道,“解鈴還需系鈴人,心魔還需心自除,心若不放,旁人所為,不過是牛不飲水強按其頭。”
女修少見的點頭道,“你畢竟有點修為,才不會說出昧心言語。你既然知道他們無法放下,就知道我同樣無法放下。”
張繼先惘然道,“閣下這般本事,也無法放下”
女修冷哼一聲,“我和世人又有何不同”
她言語間清醒非常,但神色間,終有落寞之意。
突然瞥向沉約,女修澹然道,“可以繼續說你的結論了嗎”
沉約眼皮微跳,終于開口道“夜星沉發現了兒子的影蹤,可夜星沉始終沒有動手,我想其中定有隱情。”
夜星沉突然道,“我答應過單鵬,一定要等待明鏡花開這才能離開此間。”
他這般說的時候,凝神以待,因為他發現女修的殺機無法遮掩。
可女修沒有出手,夜星沉說完道,“這就是我在這之前、不能離開去救浮生的緣故。”
夜浮生神色歉然,“父親,對不住。”
他因隱瞞、不解父親所為,讓父親費盡心力,一直想要致歉,如今才終于說出歉意。
夜星沉笑了起來,“你何錯之有”
看著兒子,夜星沉滿是鼓勵道,“我年少時,所為比你不堪百倍,這本是成長必須之路。你雖不理解我,可一心救母,所為無愧于心,錯的本是那些利用善良之輩,與你何干”
眾人聞言,各有所思。
女修冷聲終道,“單鵬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