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人好的事情,那人卻是避若蛇蝎,對那人不好的事情,那人卻是趨之若鶩。
很荒謬是不是可世俗卻多是如此。權術能有效的控制世人,更多是看穿了人性的弱點而加以利用。
趙佶更是感慨道,“不錯,道長當初若是說要治病救人,我想御醫就可做到這點,倒不需煩勞道長動手,可道長說神符入水保佑蒼生嘛那我就認為此事非道長不可了。”
張繼先略有無奈道,“貧道近日來倒是多思佛說,想著救人性命,卻讓其癡迷同樣是因緣輪轉,只怕還是有些問題,怪不得貧道始終不能解脫。”
若是以往,他自然會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只要救人,騙騙對方也無所謂。可如今卻想,我救下一人,此人卻由此陷入癡迷,從天子基的角度而言,不過是無用之舉罷了。唯獨像沉約那般,救人還讓對方清醒才是最正確的舉動。
但如沉約那般,實在難上加難。
微有凝頓,張繼先再道,“貧道聽關羽預言,再見京城突發瘟疫,雖算清醒,卻還是著了都子俊的道兒,就問他是何種禍事我等究竟要怎么應對都子俊說根據他的預測,呂才人會生下瘟神。嗯,你們應該都知道,呂才人就是趙賽月的娘親。”
夜星沉皺了下眉頭,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
沉約喃喃道,“這世上自然沒有瘟神”
他知道古人喜歡將天地間無法解釋的現象歸于神來掌控,可創世鏡證明了,這世上不但沒有鬼,還沒有神。
不想琴絲道,“那也說不準的,有時候,某個無癥狀的超級病毒感染體,可以看作是個瘟神。比如說傷寒瑪麗。”
知道眾人多是不解,琴絲調出傷寒瑪麗的解釋。那是說有個叫做瑪麗的人,從愛爾蘭移民到米國,本來是干家政工作的,可發現自己有烹飪天賦,而那時的米國開始注重口舌之欲,于是瑪麗決定做廚子賺取更多的薪水,結果她做的菜是好吃,卻也是要命的,聘請她的雇主多數感染傷寒死去,后來才發現瑪麗雖然沒問題,但她一直攜帶著大量的傷寒桿菌,她本人又不太注重衛生,這才將病菌傳染給雇主。那段時間,瑪麗可說是富人的噩夢,出于人道,法律不能殺死她,只能囚禁她,最后此人還是沒有死于傷寒,而是死于肺炎。
趙佶看到這件事情,贊嘆道,“世界真的無奇不有。我自以為見識不差,卻不過是如井底之蛙。”
夜星沉卻想到,當年鬼豐曾以瘟神面目示人,不知道都子俊是否因為這件往事才編出瘟神的神話。
沉約沉聲道,“傷寒瑪麗或許算是個瘟神,可趙賽月、趙初月卻絕對不算的。”看向影像中那處于昏迷的兩個孩童,沉約問了句,“她們為什么會這般模樣”
琴絲皺下眉頭,“她們是在經過天子基的洗禮后,變成這個樣子。”
沉約沉吟道,“天子基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效果。對于水輕夢,天子基算是錦上添花,對于蕭楠而言,天子基更像是煉器。”
夜星沉不由道,“你的想法倒真的是融貫古今,不拘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