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黃界的時候便相識,但在他看來,無論如何自己都是有機會的。
對于自己,三清圣子有足夠的自信,在三清山一路走來,他都是憑借著自己一步又一步的努力,獲得三清山至高經術。
年輕一輩中,對于他信服之人,比比皆是。
可是,就在這一日,他所有的自信,都在第一時間被敲碎。
因為許宗懿與姜言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傳來。
三清教主都要親自為他們做媒,如果只是這樣,他倒也不在意。
可是,東華帝君,西王母化身所留下來的造化,分別為他們二人所得,莫不是冥冥之中,兩人是天生的一對
甚至他都有所猜想,覺得許宗懿難不成就是東華帝君的轉世,都不是沒有可能。
他內心之苦悶,可想而知。
三清圣女在一旁,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鎮北王走來,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擔心,先離開。
三清圣女見鎮北王前來,心中稍安,轉身離去。
這個消息對于三清圣子打擊之大,可想而知。
鎮北王一步踏出,便出現在三清圣子的身旁,笑道
“如何自建立出來的所有驕傲,自信,在瞬息之間都被破碎,感覺如何”
三清圣子握著酒壇的口子,苦笑道“前所未有,倒也是不錯的體驗。”
“人之一生,際遇變化無常,你還年輕,有失去自己所喜愛的人和物,所有的人都是,無一能夠幸免,沒有誰能夠一路高歌,從未有過遺憾與缺失,也正因為有那些得到的東西,才能夠讓我們變得更強。”鎮北王從他的手中,接過那一壇酒,大口一飲,兩人看起來如同父子關系,望天談心。
“我明白,宗懿他的確沒有什么讓人可挑剔的,姜言師妹也是一心喜歡他,從未改變過,對于我而言,從頭到尾連參與都沒有參與過,其實也沒有什么可難過的。”三清圣子笑容甚是苦澀,他也覺得自己這酒喝得實在沒有什么緣由。
“東華帝君的造化,又豈是那么好拿的那小子以后的路,難走咯。”鎮北王哂笑道。
“師尊的意思是,會有人想要對宗懿不利”三清圣子聞言,神色凜然。
“這是自然,不過以炎諦的個性,只怕巴不得所有的麻煩都找上門來,他才不在乎那么多呢,但是那小
子的壓力只怕不小。”鎮北王有點羨慕,不得不說,炎諦這么多年以來,精挑細選出來的徒弟很不一樣。
也不枉他多年以來的等待,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挑選徒弟如此嚴格,但鎮北王大概能夠猜測得到,在未來炎諦只怕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與自己弟子一同完成的。
“那我書信一封給宗懿,提醒一下他。”三清圣子雖然因為姜言的事情,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
但眼下許宗懿還是北俱關的兵,是他的人,既然知道有人對其不利,自己就不應該坐視不理。
鎮北王笑了笑,道“罷了,隨你去吧。”
在鎮北王看來,三清圣子的未來成就還在其次,不管他日后造化如何,但心胸絕對不能夠變得狹隘,那樣只會讓他未來的道路,變得越來越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