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許辰關系極佳,可是力保這孩子,暗中調教,也是因為他血脈的緣故,一旦成長起來,他可以成為我農家許氏的頂梁柱。”許丞運笑聲從容。
眼前,許宗懿渾身是血,苦苦掙扎,隨時都有可能斃命,許賢鋤看得都有些不忍:“也就是他的父母根基好,底子厚,他才能夠這樣以非修煉之軀渡過這里,要是別人魂魄早就被震蕩破碎,不死也會變成癡兒,但是能夠闖過凝神境才有資格進入的蕩魂林,這小子實在不簡單啊,這意志力比起當日他爹,只強不弱啊!”
修煉,第一個大境界為引氣境,第二個大境界凝神境。
“哈哈哈,他可是許辰的兒子,只可惜其父性情太過放蕩不羈,等到東窗事發,才知道孩子性命的重要,實在可惜。”許丞運當日為了保住許宗懿的性命,差點跟混沌戰凰族的人打起來,最后決定將他放在日雜院,也算是一個交代,這些年過來,卑微的生活,并沒有讓許宗懿自甘墮落:“龍生龍,鳳生鳳。”
“希望這一條龍不要像他爹一樣,闖出來的都是潑天大禍,也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許賢鋤沒好氣道,如今整個農家許氏知道許宗懿身世之人,寥寥無幾。
許宗懿更不知道此刻有兩雙眼睛正在暗中看著自己,拖行的地上,是一條長長的斑駁血跡。
爬出蕩魂林,他感覺自己已經耗盡全身的力氣。
看到這一幕,許正道與許心蝶的才松一口氣,兩人引出自己的鮮血,滴在地上,兩道華芒流轉,同時出現兩枚種子。
許宗懿足足休息了一刻鐘這才緩過神來,用匕首往自己的手掌一割,狠狠拍在地上,意氣風發。
沒有刺目的華芒,只有憑空出現的古陶罐,方方正正,甚是古樸,在上面甚至沒有什么紋路,看起來就在日雜院里腌咸菜用的。
“大造化一定藏在里面。”許宗懿有些不服,把手放到古陶罐里面摸出一枚干癟的種子,品相非常的難看。
“噗!”他氣得都快要翻白眼,一口老血忍不住噴了出來,灑在古陶罐上:“這啥玩意兒啊,不是吧,居然這樣對我!”
許宗懿咆哮著,自己命都不要穿過蕩魂林,結果就得到這兩個東西,心中憤怒可想而知。
他沒有注意,那些噴在古陶罐上面的血迅速消散,被其吸收。
“他娘的,這小子命真好,當年我都沒有這個命!”許丞運暗中爆粗口了,顯然也很激動:“他爹也沒這個命,看來血脈也很重要。”
許賢鋤不由得目瞪口呆:“這小子不識貨,被氣得不輕啊,要是我農家許氏那些自葬的先祖知道他得到此物還這般表現,只要都會氣得從墳里跳出來吧?原本我都以為此物只存在傳說中,太久沒有現世了。”
“一般此物現世,天地間將會有大災劫。”許丞運冷靜下來,蹙眉沉聲道:“你回想一下,在此物出世的年代,都是整個人族最為動蕩,黑暗的時代。”
許賢鋤沉默了,的確如此。
許宗懿雙手抱著陶罐,一股微妙的力量,讓他受傷的傷口迅速恢復,原本頭昏腦脹,難受得要死的感覺頓時消散,渾身上下似乎充滿力氣。
“這……”他有些吃驚,這四四方方的古陶罐直接進入他的體內:“怎么回事?就這樣沒了?”
許宗懿懵了,回過身去,發現蕩魂林已經消失不見,只有許正道跟許心蝶在等他。
他再度咬破自己的手指,往地上滴了好幾滴血,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才確定,那憑空出現的陶罐跟干癟的種子,是自己所得到的造化。
只是它融入自己的體內,眼下不知道怎么取出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所得到的東西,不算太差,但比起許天折的天時劍以及許天牧的青運杖,品相相比實在差得有點遠。
他只能夠原路返回,一路搖頭晃腦,覺得實在太晦氣,太倒霉了!
對于許宗懿來講,蕩魂林已經消失,但在許正道和許心蝶的視野當中,蕩魂林還在,所以他得到什么,看的不是很清楚。
許心蝶看著許宗懿渾身上下,完好無損,感嘆道:“還好你平安無事,怎么樣,有什么收獲嗎?”
“算了,不想說,運氣不好,不提也罷。”許宗懿一臉晦氣,他不想讓自己的心情影響到許心蝶,收拾心緒,連忙問道:“心蝶小姐,你得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