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宗懿看到古種上面有一些褶皺被撫平,笑道:“這就是最好的感謝,古種的力量強大許多,這可是讓我省了不少的功夫。”
“你也有幫我溫養古玉,所以還是我欠你的。”文夙頓了頓,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一道令牌,道:“這是文王令,全天下此令不出十指之數,只要你手持此令牌,在大周皇商都能夠受到最高規格的優待,可自由出入文王府所管轄的每一個地方,你拿著,來洛邑記得要找我。”
許宗懿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受:“好,多謝。”
他自己也清楚,遲早有一天,會出太行山磨礪自身。
雖然眼下大周皇朝危機四伏,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文王府多年以來,同樣極高的威望,如果自己外出歷練,此物的確有不小的用處。
畢竟自己根基淺薄,如果外出歷練的話,沒有一方勢力拂照也會有諸多不便。
文夙身姿挺拔,高挑出眾,玉頸欣長,不論從哪一個角度上看,都讓人找不出缺陷,她想說些什么,但欲言又止。
“郡主,不管你心里的那件事是什么樣的,但還是開心一些,這樣時間久了,你會很累的。”許宗懿嘻嘻一笑,這些年來,被人歧視,被人欺凌,被人打壓,但他從來都不會讓自己的血變冷,因為他要為小娥活下來,要讓她過更好的生活。
他要洗刷自己身上的罪血之名,他要自己變強大,要找到自己的父母,要向自己證明,要繼承農家先祖遺志。
剛從許文峰口中得知當日父母的一些事,他覺得事情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差,心情也不錯,至少讓自己更有方向了。
“你真的挺幸福的,在這農家許氏當中,同齡人心思大多純粹,本質純良,沒有太多的利益糾葛,不像我身在皇室當中,身邊可信的朋友,幾乎沒有,任何異性,幾乎都對我懷有目的,同性只有嫉妒或者敬畏,只有一個人稱得上半個朋友。”文夙言語間頗有幾分無奈,目光凝視許宗懿。
“為什么說半個?”許宗懿有些疑惑。
“她的心思很深,機智無雙,沒有人能夠猜得透她,但是她卻能夠看穿很多人,跟我一樣,很孤獨,她天賦異稟,修煉資質超凡,可是卻先天有缺,很多人都說她只能夠活到二十歲,哪怕傾盡大周皇族的力量,也無法讓她多活一年,這是命!”文夙輕輕一嘆,此女與自己齊名,來自姜家,很多人都稱她們為大周雙鳳。
在洛邑城中,也只有跟她自己才能夠說說話,只可惜她天生命短,文王府也曾經占卜過,她的命很難改,不管她修煉的境界多高,只要到二十歲,必死。
“這樣的確有些可惜,既然她只能夠活到二十歲,你又有什么話不能夠跟她說呢?畢竟自小被人判定只能夠活到二十歲,心思難免深沉,你就讓半個,變成兩個啊。”許宗懿眼神干凈清澈,笑容和煦,嗓音溫暖。
“半個怎么變成兩個?”文夙美得讓人心驚動魄的眸子,帶著不解與迷惑,柔和看著他,沒有幾個人得到過她這樣的眼神。
“因為從今天開始,我就算一個了,你再努力努力,跟她推心置腹,再算上一個不就兩個了嗎?”許宗懿手中握著古種,他能夠通過天地靈氣,感知到文夙內心一絲絲的情緒。
她心中一暖,嘴角噙著笑意:“你這個小弟弟,要好好活著,我們各自努力。”
“一定。”許宗懿看著比自己高不少的文夙,感嘆了一句:“你真的很好看,就沖為了以后能多看你幾眼,我也會活下來的。”
文夙莫名臉上升起兩抹紅暈,她受過不少人的贊揚,那些辭藻之華麗,足以讓無數的女人為之笑顏如花,但她卻沒有絲毫的感覺。
許宗懿的話,讓她心跳忍不住加速,這種感知很莫名,她心中有種又喜又惱的感覺,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我是認真的。”許宗懿義正言辭,頓了頓,道:“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會來送你的。”
“好,明天我在這里等你。”文夙眼角眉梢輕輕揚起,自從自己血脈覺醒之后,她第一次感受到內心是如此的放松,許宗懿這個生長在太行山深處的男孩,對她而言已化為心中的一片凈土。
“好。”許宗懿轉身離開。
回到藏經殿后,他把門前的土地再度澆灌了,養護著,準備臨近立春的時候埋下種子。
天金樹欣欣向榮,茁壯成長,雖然之前根本有傷到一些,但是種植在這片土地,養分不少,尤其許宗懿擁有歡欣泉眼之后。
在它旁邊,是一株赤竹,其顏色已經似乎開始漸變,高只有半寸。
這是許昌平一開始給的,此物的長勢決定日后他可以在藏經殿里面換取什么樣級別的經,術。
雖然自己是藏經殿中弟子,但還是得依照規矩來。
小禍斗的額頭,開始出現一道微光,許宗懿知道,這是它即將突破的征兆。
這些時日,他每天都用小禍斗所吞吐出來的火焰,熬煮米糧,效果極佳,他敢保證自己所熬煮出來的紫品壯骨米整個農家許氏同齡都無人能夠與其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