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兵器,瞬間便已將犬魔整個洞穿,勾連,定在了半空之中。
而在此時,那犬魔距離方寸還有一尺距離!
……
……
“這是什么神通?”
見著這突兀的一幕,五宗長老與弟子,皆大吃了一驚,竟只覺渾身冰冷。
適才他們看到了守山宗弟子各施術法神通,將那犬魔兇狂之意打掉,甚至困在半空之中的模樣,便已覺得心驚異常,而如今,忽然看到了方寸施展出來的神通,更是如墜冰窯。
在這一霎,甚至連五宗長老,都感覺到了一些恐懼意味。
他們不是恐懼方寸的修為與實力,更是恐懼那一式神通里顯露出來神異。
為何這一式筑基境施展出來的神通,會讓他們也感受到一絲來自內心深處的顫栗?
……
……
而方寸在這時候,則完全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目光,而是慢慢向前走去,看向了那被各種殘兵給釘在半空之中,肉身殘破的不成樣子,就連眼神都已經在飛快黯淡了下去的犬魔。
“饒……饒了我……”
犬魔聲若蚊蚋,卻還在求饒:“我……我將丹還你……”
“你殺了我,七……七皇子也一定不會饒……”
“……”
“我殺你不是為了這顆丹藥!”
方寸靠近了它,輕聲說道:“這丹藥本來就沒到方家,你吃了也與我方家無關!”
犬魔的眼神微凝,看向了方寸。
方寸望著他,聲音低低的道:“我殺你,就是因為你背后有個七皇子!”
“不殺你,他又如何知道我敢殺他?”
“……”
“……”
“你……”
聽得方寸最后一句話,那犬魔本已黯淡的眼中,都已瞬間激出了兩道精光。
那是恐懼到了極點激出的精光。
哪怕它已確定了眼前這個人敢殺自己,也沒想到他敢說這句話。
然而在這時候,方寸并沒有與他多說,那一句話出口之時,他已驟然間一步向前踏出,瞬間抽出了傘里那一柄銀蛇劍,劍光如銀蛇,傾刻間耀亮了四野,而后反手斬落。
“嗤!”
犬首離開了脖子,飛上了半空。
脖腔處并沒有太多鮮血噴出,興許是剛才已經流光。
任是生前再兇狂,來頭再大的犬魔,這時候被斬下了腦袋,也只顯得普普通通,在地上滾了幾滾,便停了下來,兩只眼睛漸漸變得黯淡,惟有那震驚至極的表情,還殘留在了它的臉上,仿佛在它被斬落腦袋之前,還有無數的話想說,還有無盡的怨氣想要發泄……
而方寸則只是一腳踩住了這顆犬首,反手將劍歸入了傘鞘。
“這妖魔我已斬了,如何?”
這句話他是向著半空里說的,陽光灑在他身上,潔白耀眼,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