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孩子!”慕容懷袖一手拉著侄兒,一手拉著侄孫,淚中帶笑顫抖著聲音說。
三人相認后,等激動的心情慢慢的平復,三人重新坐好,慕容昭陽執壺斟茶,為自家小姑祖母和父王分別雙手奉茶。
慕容信垂眸看著手里的茶盞,輕輕的說:“小姑姑,會回長安嗎?”
“信兒,我也不知道,這么多年了,我已經習慣道觀里的生活了,長安的繁華和塵囂怕是適應不了了。”慕容懷頓了一下,淡淡的說。
再多的傷痛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雖然那還是不可碰觸的地方,但再見到故人,還是喜悅多過疼痛!
捏緊了手中的茶盞,慕容信抬眼看向對席的慕容懷袖,溫和的說:“都聽小姑姑的,不想回長安咱們就不回!”
猛地看向慕容信,慕容懷袖眼帶驚恐顫抖著嘴角,用有些破音了的聲音問道:“我,我,你知道?你都知道了!”
“小姑姑!”
慕容懷袖看著眼前的侄兒,又看向一旁垂首默然不語的侄孫,盯著侄兒猩紅的雙眼,聽著他剛才痛苦的喊“姑姑”,慕容懷袖突然有些釋懷了一點,這個和她年紀差不多,卻是她從小最疼著慣著的侄兒,到如今也會心疼她這個小姑姑了!
“昭陽?”
看著小姑祖母一個慕容皇家的公主,那擔憂驚懼的模樣,慕容昭陽微不可見的吸了一口氣柔聲的說:“小姑祖母,不要多想,皇祖母和皇伯父還不知道,是我的原因,我的未婚妻家里有些復雜,我不太放心,便派暗衛仔細的查了查她的生平。”
“只是沒想到她會和小姑祖母有交集,我不太放心,便又仔細查了一下,便把二十多年前宮城里的舊事給查了出來,因我身上有傷,便驚動了父王母妃,這事太過駭人,我怕做的不周全,便支開母妃,問詢于父王。”
“父王得知此事,怒極攻心,又太過憂心小姑祖母,昭陽無法,便親自陪同父王前來,此事還要聽小姑祖母的意思,此時只有昭陽與父王還有幾位調查此事的暗衛知道,皇祖母和皇伯父他們不知道。”
輕輕的握住慕容懷袖的手,慕容昭陽繼續柔聲的說:“小姑祖母,父王他們這么多年一直都很想你,我得知此事的時候,本想先瞞著,自己來道觀先見見小姑祖母,我和父王一直想著要好好的保住小姑祖母,其他不論!”
“已經發生的事情,我們誰都無力去改變,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唯一想做的便是讓小姑祖母好好的,皇祖母經常提前小姑祖母,她說,那是她當女兒養大的妹妹,皇伯父和父王也是,皇伯父說,那是他當妹妹寵著的小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