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祖母,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們不去想那些了,你好好的就好,父王他今日知道的時候,直接毀了我一書房!他的脾氣你也知道,現在是為了急著見你,不然我還真怕他跑去皇陵……”
慕容懷袖聽著慕容昭陽的話,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自己這個侄兒自己是知道的,那些個舊事讓他知道,活人他能把弄死了,可已經是死人了,就侄兒那個混不吝的脾氣,能做出什么來還真不好說。
“信兒,你現今已過而立之年了,那混不吝的脾氣可得收收,當年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恨不得弄死他,可我們都知道那不現實,我只能死遁,后來也不是不想回去見你們,只是總有那么點近鄉情怯的意思。”
慕容懷袖輕輕的拍了拍慕容信的手繼續說:“信兒,我從小是按皇子的規制培養大的,再大的事也不至于讓我要死要活,再說我也沒讓他得了好,不是第二年就死了嘛,當時我弄不死他,還不興我給他下暗手。”
慕容懷袖不是那種吃了虧就要死要活,或者吃啞巴虧的性子,在宮城里長大的,有幾個白蓮花,就是有幾朵白蓮花,那根子也是長在淤泥里的,當年慕容懷袖再受寵也只是個長公主,怎么跟一國帝王抗衡。
不過弄不死他,慕容懷袖也給他下了暗手,不然也不會讓他不到一年的時間就駕崩了,當年得知消息的消息的時候,慕容懷袖不回長安,只是厭倦了宮城里的齷齪,也不知道怎么和皇嫂侄兒們說,便什么也沒做,也沒有回長安宮城。
“小姑姑,不會就這么算了,待我找到機會,我……”
“信兒,不可,我知你對他沒什么感情,可是倫理綱常在那兒,不要讓那些不值得的玩意,弄臟你的手,小姑姑不舍得,你的這雙手挽弓揮劍,上陣殺敵,保家衛國,為了那么個玩意,不值得!”慕容懷袖輕聲喝止了慕容信的話。
有些事情確實沒必要臟了慕容信的手,他是守僵衛土的將軍,是保家衛國的戰神,慕容懷袖之事,她自己也算為自己報了仇了,不值得為了那么個玩意,讓自己的侄兒背上有違綱常的陰影。
慕容信無力的看著慕容懷袖說:“小姑姑,我不懼這些,當年的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信兒,他的代價他已經嘗到了,過去了,信兒,有皇嫂有阿仁還有信兒,我才不至于當時弄得同歸于盡,現在我還活著,而他怕是骨頭都爛了,這就夠了!”慕容懷袖搖了搖頭說。
她從小受到的教育,生活的環境,養成了她慕容懷袖快意恩仇的性子,當年傷了她,她也讓他付出了代價,恩怨兩清,現在慕容懷袖又怎么肯,讓她一直疼寵的侄兒去背負這些恩怨情仇。
看著慕容信猩紅的雙眼,慕容懷袖有些心疼的說:“你和阿仁兩個都重情,可你比阿仁固執,過去了就已經過去了,我現在還好好活著,你不需要自責,我們都沒有錯,你和皇嫂阿仁當年,被打壓的喘不過氣來,更何況他是帝王,那時我們都無力與他抗衡,更何況誰都沒有他會起了那么齷齪的心思。”
“那玩意當初都看走了眼,我父皇是,皇嫂是,我也是,不過都過去了,信兒,剛才昭陽說他未婚妻和我交集,是誰?是白家那個小女郎嗎?這么多年我一直隱居在這道觀里不與外人接觸,唯一的交集便是白家那小女郎了,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