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皇太后,兄弟父子三人便出了內殿,在外殿跪坐下來,慕容信抹了一把臉,有些甕聲甕氣的問:“皇兄,母后怎么會突然病重?之前一點消息也沒有,而且這一病就是要……”
“阿信,是皇兄的錯,我沒想到東宮的兩個小郡主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會直接把母后氣成這樣!”慕容仁難掩懊悔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事情變成現在這樣,完全出乎慕容仁的意料,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那兩個小郡主會如此大膽。
慕容信盯著慕容仁問:“皇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兩年,東宮的兩個小郡主也到了及笄之年,本應該給她們選郡馬了,可是那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脾氣乖戾,性情殘暴,我怎么能把這樣的她們嫁出去,本想著讓皇后把性子給她們掰過來,再讓她們出嫁,誰知道這兩個不知廉恥的東西居然等不及了,竟然與外男私相授受,還是在每月朝廷命婦給太后皇后問安的日子!”
慕容仁恨恨的繼續說道:“就這樣也就罷了,可是那兩個外男,一個是舅父家大表兄的嫡孫,一個是皇后兄長家的嫡孫,而且這兩個小郎君都是定了親事的,這兩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給人兩個小郎君下了藥,還在所有朝廷命婦朝見的日子直接爆了出來,現在舅父那么大年紀入宮請罪,還有皇后兄長也是,朕真的是把臉都丟盡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瞞不住母后,母后是直接氣病了?那皇嫂呢?”慕容信面無表情的看著慕容仁問道,何止是皇上把臉都丟盡了,怕是整個皇族的臉面都被這兩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給丟盡了!
慕容仁也是嘆了一口氣說:“母后一聽說當場就昏過去了,皇后硬撐著封鎖消息,在知道母后不好了的時候,也是一病不起,御醫說氣急攻心,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便是好了也會折了壽數的。”
“皇兄,查清楚了嗎?都有那些人牽扯在內?”
慕容仁看了慕容信一眼,神色晦暗的說:“我讓暗龍衛去查了,牽扯不小,上到皇子重臣,下到世家門閥,有挑撥離間的,有慫恿他人的,還有隔岸觀火的,渾水摸魚的!”
“那皇兄想怎么樣?輕拿輕放還是從重處理?”
看了一眼暴怒的慕容信,慕容仁冷哼了一聲說:“如果沒有牽扯到母后和皇后,朕還想著慢慢收網,造成現在這個局面,哼!母后時日無多,等母后……朕有一個算一個,哪一個也跑不了,便是龍子鳳孫也定斬不饒!”
慕容信看了看慕容仁沒有再拱火,他知道自家這位皇兄,不光是一個兒子,他還是這大燕的帝王,做為一個帝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讓人算計了,還搭上了自己母親的生命,這事就不能善了,更何況帝王一怒,伏尸百萬可不只是說說而已,慕容信相信這次大燕朝堂從上到下便要血洗一遍了。
都說人造孽優可為,自造孽不可為,這些個不安分的早就應該收拾了,可是慕容仁為了朝堂的平衡,一直溫水煮青蛙一般,沒有太大的動作,這才有了這次的禍事,只是惹得帝王暴怒,再加上一個宸王府,這次長安城怕是又得來一次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