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埃假設道:“你是不是想說有人威脅你,你不得已才這么做的。”
“你無父無母,孤兒一個,能威脅你什么呢?哦!我知道了,那就是你的性命。”
“你為了保住你的命,而舍了我的命,就不要再提什么交情,浪費口舌。”
翠兒在定王的震懾下,抬了抬額頭,滿腦子的疑問壓的她沉甸甸的。
“你要是再不開口,本王有的是辦法。”定王手里的匕首可沒長眼,要是削到翠兒的耳朵,手指……也是有可能的。
“啊啊啊……小姐,翠兒是無辜的,你能相信定王,為何不能相信翠兒,翠兒可是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的。”翠兒連哭帶說,這次倒是有淚了,可能是傷口疼得厲害。
“我不是你小姐,你也不是翠兒,你就是哭出一條長江黃河,跳進去你也洗不凈。”
“嗯,你可以在里面游泳,你會游泳吧!要是不會,那你就把自己給淹了。”
“呃,咋不哭了,你該不會真的不會游泳吧!”
定王將匕首送了出去,鋒利的刀尖在翠兒的臉上劃拉一圈,有個東西隨匕首一起釘在了門框上。
落塵埃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那是什么?”
“臉皮。”定王鎮定自若,瞧著門上的成果。
落塵埃往后退去,撞到了床沿,本能尋找安全的落塵埃,躲到了定王的身后。
定王伸出左胳膊護住落塵埃,他以為落塵埃膽子大呢,還不是個孩子,也有害怕的時候。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不害臊。”定王一本正經說出來的話,落塵埃怎么那么想笑,擅長用武力解決的定王,居然還會數落人,尤其是'不害臊'他是怎么想出來的。
感受到定王余光中的照耀,落塵埃抱住他的左胳膊,把頭埋在墨藍色衣袖里,這樣他就看不見落塵埃的表情了。
數落人定王確實是不擅長,還不是為了問出真正的翠兒在哪?他可不想看見落塵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只是這孩子明明是想笑,她在笑什么?
定王突然發現養了十二年的孩子,他居然并不了解。
“定王好眼力。”假翠兒不慌不忙的掏出幾粒藥丸,一口悶,咽了下去。
不慌不忙是因為假翠兒傷的太重,想快也快不了,一口悶是他想活命。
“定王想知道什么?”假翠兒雖然容貌被拆穿了,但是聲音還是女音。
“你說什么能保住命?”定王反問,想跟定王談條件,假翠兒不夠資格。
假翠兒調整呼吸,忍痛的臉上因為吃了幾粒藥丸子而平整些,“我是長命堂的伙計……”
落塵埃打斷了假翠兒的話,“長命堂,就是翠兒常去抓藥的藥鋪。”
“沒錯,落小姐也知道長命堂名字的由來吧!”假翠兒苦澀的笑里包含了很多東西。“翠兒姑娘回回來抓藥,總是說:我家小姐,多子多孫,長命百歲。記得有一次她說,藥鋪得起個好名字,長命堂挺好聽的。”
落塵埃當然記得翠兒歡天喜的抓藥回來,眉飛色舞的跟她講:“小姐,那個藥鋪改名字了,叫長命堂。”
落塵埃當時還打趣的說:“是你起的吧!”
翠兒繳槍投降:“小姐,你怎么知道的?就是翠兒忽悠他們的,沒想到忽悠成了,小姐,多子多福,長命百歲。”
落塵埃想起那日的場景,猶如昨日,不禁潸然淚下,一把鼻涕一把淚都很珍惜的蹭到定王的衣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