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篤定的道:“出門帶著大量的銅錢和布匹麻煩,所以權貴多在東西市的錢柜里存了錢財,房家也有。雷洪去一趟,查房家的錢財存在了哪家錢柜里。查蔣林用房遺直的印在錢柜提錢的次數。”
明靜震驚,“你是說,那印鑒是用于騙錢?”
賈平安沒回答,“走。”
“去何處?”明靜躍躍欲試。
“去房家。”
程達勸道:“武陽伯,有結果了再去吧。”
“定然就是如此。”
賈平安自信的讓人炫目。
一路到了房家。
房遺愛離的遠遠的,喝道:“奸賊,你又來作甚?”
賈平安笑了笑,“蔣林可在?”
管事說道:“蔣林就在府中。”
“請了來。”
晚些蔣林來了,看著很放松。
“你兩腮潮紅,可見腎虛;你嘴唇發紫,可見縱欲過度……”
蔣林愕然。
房遺愛說道:“這管你屁事!”
賈平安不和半死人計較,“你包養了兩個女妓,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要想女妓死心塌地,你的那些月錢可夠?”
蔣林回身看了房遺愛一眼,“房家慷慨,某的月錢豐厚,哪里不夠?至于什么腎虛,某的身子好得很。”
“看你說話喘息,還氣血兩虛!”
賈平安隨口胡謅,冷笑道:“房家的印鑒丟失,某第一個懷疑的便是你!”
這個牛逼吹的清新脫俗,身后的包東心想沒這回事啊!
房遺愛怒了,“蔣林父子在房家多年,賈平安你這是血口噴人。”
這個棒槌蠢,但也狠。后來被抓后,長孫無忌讓他咬誰就咬誰,一心想做污點證人保命,可最后卻死于刀下。
賈平安盤算著時辰,先前在路上他們走的不快,此刻雷洪應當在來的路上了。
“房家那些仆役就算是知曉印鑒的作用,可也沒見過印鑒如何用。唯有你,你在賬房,房家和外面往來的那些憑據都會過了你的手。譬如說拿著留了印鑒的文書去錢柜提錢。”
蔣林依舊在笑,還是苦笑。
賈平安也在笑,“別人拿了印鑒何用?唯一的用處便是弄錢。可他們用印鑒提錢,最后賬目要經過你這里……如何隱瞞?”
“只有你可以掩蓋了此事。”
蔣林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
“你包養了兩個女妓,可你的月錢卻不足以維系這樣的日子,所以你尋機翻窗進去,偷了印鑒,你不敢在書房里用印,擔心會留下痕跡,便帶了回去。”
蔣林含笑聽著。
房遺愛在捧腹大笑。
賈平安的聲音漸漸快了些,“你用印之后,本想把印鑒還回去,可誰曾想房遺直卻回來了,發現窗戶打開,隨即又發現印鑒丟失……”
蔣林苦笑道:“武陽伯你砸了房家的大門,今日這是想讓房家上下不安寧嗎?”
房遺愛冷笑道:“安心,某信你!”
這個蠢貨。
“房家家主的印鑒使用了多少次,房尚書定然知曉,只需核查賬目就能找到痕跡。”賈平安喝道:“拿下蔣林!”
兩個百騎上前。
“誰敢?”
房遺愛跳了出來。
蔣林紅了眼眶,“二郎君……”
“武陽伯!”雷洪來了。
賈平安微笑問道:“如何?”
雷洪揚著一張紙,“錢柜都查清了,記在了此處。僅今年,蔣林就用房尚書的印鑒在錢柜取錢三次。”
賈平安微笑。
房遺愛愕然。
蔣林面如死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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