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冷冷的道:“我知道。”
周醒喘息著,眼中有懼色,“陳奧的腦袋全爛了,對了,李敬業就在前方的胡餅店里,王主事,我懷疑就是他干的。對,他力大無窮,正好投擲石塊。”
“石塊砸的?”王琦只是想想那個場景就干嘔了一下,然后拿起手帕抹抹嘴角,“若是李敬業干的,他會悄然隱退,而不會讓你看到。”
“他在胡餅店里玩胡女!”周醒怒道:“這是掩飾,拿了那胡女來拷打,問李敬業的去處,定然能查出來。”
“蠢貨!”王琦淡淡的道:“李敬業若是動手,定然是賈平安的指使,若是賈平安的謀劃,你覺著能讓你看到李敬業?”
周醒想了想以往在賈平安手中吃的虧,不禁搖頭。
“此事……”王琦突然眸子一縮,“兵法云,虛虛實實才是用兵之道,賈平安若是故意的呢?”
周醒眼前一亮,“那便弄死他!”
王琦看了他一眼,“再去查查。”
周醒起身就出去。
“王主事,此事奴覺著怕不是賈平安做的。”
陳二娘微微低頭。
王琦冷笑道:“這便為他辯護上了?”
哎!
老娘若是要投靠賈平安,只需脫了衣裳就是,而你……現在老娘脫了衣裳你只能面色潮紅,其它啥都不能。
陳二娘不語。
王琦摸著針線,“你去看看賈平安在作甚。”
你不怕我去獻身嗎?陳二娘抬頭,“奴不想去。”
“嗯!”王琦的眼中多了些別的東西,陳二娘起身,“是。”
等她走后,王琦隨即去尋了褚遂良。
“……一人被石塊砸死,按照推算,動手之人必然是力大無窮。”
褚遂良沉吟著,“你等并無仇人。”
王琦的臉都紅了一下。
這些年他帶著手下干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兒,不是沒仇人,而是仇人太多,只是懾于長孫無忌等人的權勢不敢報復罷了。
王琦最喜歡看著那些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百騎有不少好手。”褚遂良覺得這事兒就是一團漿糊,但最大的嫌疑還是百騎,“你等進了刑部之后,百騎可曾忌憚?”
王琦點頭,“百騎頗為忌憚。”
褚遂良撫須,“如此多半便是百騎。”
王琦請示,“褚相,此事該如何?”
“查找證據。”
褚遂良隨即低頭開始處置政事。
怎么查找?
這等事兒都是心證,覺得是你干的,那就動手。
王琦回到了刑部,凝神想了一會兒,“令人盯著賈平安。”
……
賈平安很忙,一大早要忙著查探消息,順帶懟一下明靜。
“武陽伯,新羅使者上書陛下了。”
賈平安等了許久,就是在等新羅使者亮出此行的最終目的。
他隨后去了禮部。
老許正在辦事,見他來了就隨口道:“來人,給小賈煮茶。”
“不用了。”賈平安早飯吃了不少,不想喝湯。
許敬宗抬頭,“你這是有事?”
“許公,新羅使者進宮了。”
“那又如何?”許敬宗一臉無所謂。
“許公,作為禮部尚書,你竟然不關心國家大事,你……你墮落了。”
賈平安沒資格進宮,所以就想攛掇了老許去現場,順帶給新羅使者上眼藥。
許敬宗哦了一聲,“在其位謀其政。”
老夫只是禮部尚書,使者的事兒不歸老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