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心中發狠,“許公,這可是立功的好機會。”
“咦!老夫手頭正好無事。”
他覺得這樣有些丟人,就板著臉道:“說說。”
賈平安一番鼓搗,許敬宗微微頷首,隨后進宮。
宮中,新羅使者正在侃侃而談。
“金特進一直在懷念著當年出使大唐的歲月,夢中都在回想著長安……”
金特進就是金春秋。
長孫無忌冷哼一聲,“金特進為何不親至?”
褚遂良馬上補刀:“是啊!既然要求冊封,金特進為何不來?”
你是鸚鵡嗎?李勣看了他一眼,
褚遂良冷笑著,若非這里有新羅使者,定然要出聲呵斥李勣。
新羅使者嘆息一聲,“女王去了之后,金特進哀痛欲絕,形容不堪,不敢來見陛下。”
這話什么意思……
女王去了,金春秋悲傷過度,整個人都變形了,估摸著李治見了會被驚嚇的那種。
李治看了褚遂良一眼。
褚遂良前幾日腹瀉,整個人也是瘦脫型了,看著分外的讓人瘆的慌。
咳咳!
褚遂良干咳著,“陛下,臣以為,新羅首要的還是穩定。”
這話沒錯,但……
李勣說道:“聽聞金特進對大唐頗為不滿?”
“沒有的事!”使者想把賈平安殺了,悲憤的道:“金特進對大唐忠心耿耿,上次大唐使者去了新羅,對新羅頗為不善……”
這是對賈平安的指控。
李勣面色冷漠,剛想說話,使者繼續說道:“女王本來還好,可在面見武陽伯之時,就突然呼吸急促,這便去了。”
長孫無忌冷笑道:“于是你等便讓人去突襲使團?”
他沒辯駁掃把星的真假,卻抓住了新羅人的不地道。
使者落淚,“那些都是女王的心腹,女王在見了武陽伯便去了,他們覺著是武陽伯克死了女王,便自發沖擊了驛館。”
長孫無忌起身,不屑的道:“那么,當時在驛館外的騎兵為何不去鎮壓?”
呃!
這是唯一的漏洞,當時那些騎兵就在驛館外坐視。
但使者來之前就有了預案,他嘆道:“當時使團內有人悍勇,把那些人沖殺了出來。”
那是李敬業。
長孫無忌覺得有些古怪。
“隨后金特進大怒,斬殺了統軍的將領。”
這是事后的賠罪。
不得不說,金春秋做事堪稱是滴水不漏。
長孫無忌本意是壓制新羅的嘚瑟,此刻達到目的,便坐了回去。
使者心中松了一口氣。
一個內侍進來,“陛下,禮部許尚書求見。”
忠犬這是有事?
李治點頭。
隨即使者就說了金春秋的承諾。
“新羅將會是大唐最堅定的盟友,但凡有誰對大唐不利,新羅窮盡最后一人,也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使者說的嘴角都生出了白沫。
“見過陛下。”
許敬宗進來了。
行禮后,他說道:“陛下,臣聽聞新羅使者為金特進請封?”
李治頷首。
許敬宗嘆息一聲,“陛下,臣乃禮部尚書,雖不管外交之事,可卻經常耳聞新羅之事。據聞金特進眾望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