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周醒對他們有何好處?
“李恪的死與宮中和長孫無忌有關,為何要殺周醒?”
賈平安不解。
“就算是要殺也該殺王琦。”
周醒不過是一個小頭目罷了,王琦才是小圈子行動隊的隊長。
賈平安突然身體一震。
“娘的!別不是想嫁禍吧?”
賈平安一個激靈,“若是如此便對了,周醒被刺殺,覺著是我做的,于是盯著我想報復。如此那人便能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好手段!”
他第一次對那個謀劃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若是抓到此人,是上皮鞭呢,還是上蠟燭。
……
“那日動手殺你的定然便是那個黑臉大漢。”
王琦已經把事情分析的清清楚楚的,“他就算是要殺也只會殺我,你……殺了無用。”
周醒的臉都黑了。
王琦翹起蘭花指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道:“那便是有人在背后謀劃,目的是想讓咱們和百騎殺做一團,他好漁翁取利,好手段!若是擒獲了此人,記得交給我!”
說著他拿起了針線,那根針上寒光一閃,周醒不禁打個寒顫。
王琦突然問道:“陳二娘在想什么?”
當然是想賈平安先前光芒萬丈的那一幕啊!陳二娘心中一顫,說道:“奴在想,那吳王麾下竟然有這等多智的人才,難怪相公要除去此人。”
王琦抬頭,眼神銳利,“此事不可議論!”
陳二娘不解,心想吳王都尸骨已寒,為何不能議論?
王琦看了他們一眼,嚴肅的道:“此事錯綜復雜,若是說錯了話,我也救你等不得!”
晚些他去褚遂良那里匯報了此事。
“竟然是吳王余孽?”
褚遂良皺眉,“要盯緊了,若是發現就動手,不必留活口。”
等王琦走后,褚遂良嘆息一聲,喃喃的道:“吳王英武,可惜不是輔機的外甥。可輔機對他本無殺機,他卻走錯了路,可見這人還是要謹言慎行才是。”
“褚相,相公那邊來人,說有事商議。”
褚遂良點頭,起身去了長孫無忌那邊。
長孫無忌神色平靜,微胖的臉上在見到褚遂良后多了些笑意,“你來的正好,柳奭遣人傳話,說皇后想著該給太子尋幾個老師,你可愿去?”
褚遂良下意識的點頭,然后又搖頭,“皇后不該把此事告知柳奭。”
“你算是變聰明了,可見前次被發配到了州縣去的好處。”長孫無忌的臉上多了譏誚之色,“皇后想借此把咱們和太子綁定了,可老夫活的夠久,知曉皇帝和太子之間的矛盾,怎會犯蠢!”
褚遂良笑道:“外界不少人都說輔機你此次算是失策了,竟然力挺陳王為太子,等陳王成人后,先帝和廢太子之間的事怕是難以避免。”
褚遂良淡淡的道:“宮中的蕭淑妃老夫不喜,武媚……那是個賤人。如此若是不立陳王,皇后便會岌岌可危,僅此而已。”
……
“皇后,太子殿下的人來了。”
“讓她進來。”
一個宮人進了殿內,行禮后說道:“太子殿下今日學了詩經,殿下說先生布置的功課多,做的頭疼,且等明日再來探望皇后。”
王皇后笑道:“看看太子,被先生教的頭疼都不忘來說說,可見是個頑皮的。”
蔡艷吹捧道:“可見太子殿下是個孝順的。”
“是啊!”
王皇后起身,“讓人帶些東西去,這天熱了,消暑的吃食弄些過去,盯著太子吃了。”
“是。”
母慈子孝的戲碼完畢。
王皇后問道:“那賤人如何?”
這里的賤人指的是武媚。
蔡艷說道:“那賤人整日就在帶孩子,身邊水潑不進。”
“這般謹慎。”王皇后冷笑。
“蕭淑妃來了。”
外面有人驚呼。
王皇后摸了一下額頭,發際線越發的高了,“她來做什么?”
蕭淑妃昂首走進來,“聽聞你在陛下那里說了我的壞話?”
王皇后只是冷笑。
蔡艷說道:“這是污蔑。”
蕭淑妃怒道:“賤人,遲早讓你威風掃地。”
這二人爭風吃醋的根源便在于太子之位,如今王皇后的假子陳王做了太子,蕭淑妃母憑子貴的希望破裂,這仇可結大了。
二人瞇眼,緩緩靠近。
蕭淑妃雙手成爪,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