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遠東深吸一口氣,“最近柳奭頻頻尋長孫無忌,說最近進宮時,宮人對他頗為無禮,他擔心皇后地位不穩,請長孫無忌出手。長孫無忌不置可否。”
“是個要緊的消息。”
鄭遠東突然問道:“我多久能回去?”
來人搖頭,“你知道的,此等事咱不可能知曉。”
“知道了。”
鄭遠東閉上眼睛。
轟隆!
大雨傾盆而下。
……
清晨,國子監里,師生們打著傘,看著就像是水面上的浮萍在隨波蕩漾。
有人沒傘,就一路狂奔。
“年輕人跑的真快。”
祭酒肖博艷羨的道。
他站在窗戶邊,陳寶坐在里面,手中拿著卷書在看,聞言沒抬頭說道:“雨一直下,還這般大,若是老夫定然緩緩從容而行。”
“為何。”肖博回身。
陳寶放下書卷,抬頭道:“從此到校舍很遠,等他跑到時渾身都濕透了,慢慢走也是如此,既然這般,為何跑?”
“是啊!”
這便是生活智慧。
但年輕人會選擇跑,這其實和智慧沒關系,只是因為他們想跑,渾身的力量在奔跑中得到了彰顯,會很快活。
“祭酒,武陽伯令人來傳話,讓祭酒準備好賭注。”
“什么意思?”
“不知。”
肖博笑道:“他不來我還忘記了那個賭約,難道是弄了什么?老夫還真想去看看。不過想來多半是些無趣的。”
“數百上千年來皆是如此,他難道還能顛覆了?”陳寶按著卷軸,“老夫每日看著卷書就覺著心情平靜,他難道還能把卷書給縮小了?那也行,可眼神不好的卻看著艱難。”
這人還不走,肖博皺眉,“可還有事?”
這人糾結的道:“他還令我傳話,說是傳給整個國子監。”
“什么話?”
“說都是一群食古不化的蠢貨!”
臥槽!
肖博面色漲紅,“小子無禮!”
陳寶也怒了,旋即苦笑道:“國子監除去算學之外,對他和新學頗多非議責難,他憋了這么久,發泄一番誰能說什么?”
肖博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可那些人聽了這等話,他以后但凡敢來國子監,就等著被打死吧。”
打死夸張了些,但賈平安再來國子監的話,被圍攻,甚至被扔石頭是少不得的。
陳寶苦笑,“犬子就跟著他讀書,怕是也會被牽累。”
肖博笑道:“攔住就是了。”
傳話的人一臉懵逼,“祭酒,那話……那話已經傳出去了。”
你這個不知輕重的蠢貨,老夫要你何用?
肖博氣得面色漲紅,指著此人罵道:“蠢貨!滾!”
這人出了值房,從袖口里摸出了一塊銀子,放嘴里咬了一下,“武陽伯出手大氣啊!”
沒人是蠢貨,只是價值觀不同而已。
國子監……炸了!
大雨傾盆,卻澆不滅師生心中的怒火。
“那個掃把星狂的沒邊了,看看他,從小就是個倒霉的,更是克死了高祖皇帝和先帝,當今陛下……我看怕也是被他蒙蔽了。”
“那個蠢貨,耶耶就等他來國子監,弄死他!”
一時間連算學的師生都被波及了,被那些人各種冷嘲熱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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