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氏微白的臉上多了悵然,“我能要什么?我唯一想要的便是威嚴。那利,上次布失畢和你被俘,我也被唐軍羞辱,這是恥辱。這樣的恥辱若是不能洗清,你能安睡?而且現在唐軍就在龜茲有駐軍,他們就像是中原的太上皇……那利……”
“夠了!”
那利用力抓捏,罵道:“那是布失畢的錯失,他指揮不利,以至于敗給了唐軍。你想指責我嗎?你這個愚蠢的女人。”
阿史那氏露出了媚笑,“你能如何?”
床榻搖動……
許久,阿史那氏回去,那利在侍女的服侍下穿衣出來。
一個男子近前,“國相,有消息。”
“說。”
那利靠著門,指指嘴唇,有人去弄水。
男子說道:“沙州傳來消息,長安派來了使團,為首的是禮部尚書許敬宗,隨行的還有武陽侯賈平安。”
“一共多少人?”
“百余人。”
“召集人。”
那利言簡意賅的吩咐道,下人送來了溫水,他緩緩喝了,淡淡的道:“那個女人夠味,不過我有許多美人。她勾搭我,只是想讓投靠大唐的布失畢倒霉,而后我成為龜茲王……她更想讓我成為龜茲王之后和阿史那賀魯……好吧,沙缽羅可汗,她想讓我和沙缽羅可汗聯手,把西域攪亂,讓大唐焦頭爛額。”
身邊的智囊微笑,“為什么不呢?”
“是啊!”
那利笑道:“人生在世,我該享受的都享受過了,可卻沒做過龜茲王,沒睡過龜茲王的女人。如今我睡了阿史那氏,還剩下一個心愿,那就是……做龜茲王!”
晚些十余人聚集。
有人說道:“國相,先前阿史那氏回去,面色緋紅,在王宮外被布失畢攔住喝問,二人爭執,阿史那氏呸了他一口。”
那利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
還有什么比這更讓人感到得意的事兒呢?
睡了國王的女人,而他只能束手無策。
“哈哈哈哈!”
那利笑的前仰后合。
一個官員說道:“國相,布失畢軟弱,這便是我們的機會。”
那利止住了笑聲,淡淡的道:“長安派來了使團,禮部尚書許敬宗為首,百余人。快到了。”
眾人默然。
那利微笑道:“無需擔心,布失畢只能繼續忍耐。”
“若是他向許敬宗哭訴呢?許敬宗會不會動手?”
“我已經和羯獵顛說過了,他會支持我。”
羯獵顛是大將,當年也被唐軍俘虜過。
那時候的大唐,堪稱是所向無敵。
晚些,大將羯獵顛帶著人出去了。
……
布失畢矮胖,看著妻子一臉的厭惡,“你就是個可恥的女人!”
阿史那氏一臉饜足,“你不如那利。”
一抹血色在臉上浮現,布失畢起身,“我將去迎接大唐使團,而你這個愚蠢的女人,只能和那利一起瑟瑟發抖。”
“那就拭目以待吧。”
阿史那氏給侍女使個眼色。
侍女飛快的去了,晚些回來,“國相說放心,沒有證據,許敬宗什么都不能做。”
阿史那氏點頭,“走,去看看唐人。”
伊邏盧城的城門大開,布失畢親自來迎。
那利也急匆匆的趕來了,二人相對冷笑。
阿史那氏坐在馬車里,當聽到了馬蹄聲時,就掀開車簾。
許敬宗下馬,神色威嚴。
“這就是許敬宗。”
阿史那氏點頭。
隨即,一個年輕人映入眼簾。
年輕人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阿史那氏微微頷首。
“兄長,這個娘們的騷氣我隔著老遠就嗅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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