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郝米倒臺了,大伙兒不趁機發泄還等什么?
“鐘云,你好大的面子,哈哈哈哈!”
“那郝米整日裝模作樣,今日原形畢露,原來是個騙子,更是個小人。”
“郝米實誠。”鐘云必須要捍衛郝米的聲譽。
“你說他實誠,那便是說處置他的人是壞人?”
一個內侍陰笑道。
這是個圈套,鐘云當然不上鉤。
“鐘云,我們回去。”
郝米來尋他,眾人一見就樂了。
“騙子!”
“郝米,你行騙騙了多少東西?”
鐘云怒了,“你等誹謗郝米,也不怕被處置嗎?”
他冷著臉,“要不就去蔣宮正那里分說。”
蔣涵……
那位冷艷的宮正和賈平安是親戚,她的侄女嫁給了賈平安……
眾人一陣大笑,卻不好說的赤果果的。
隨后就成了冷嘲熱諷,不只是誰先動的手,雙方打作一團。
說是雙方,鐘云是個病秧子,這些內侍聰明,知曉不能動他,否則會出大麻煩。于是就沖著郝米一頓爆捶。
鐘云漲紅著臉,“住手!”
沒人搭理他。
鐘云去邊上尋了石頭,努力抱起來,顫顫巍巍的走來,怒吼道:“誰不住手,咱就砸死他!”
眾人也打過癮了,一哄而散。
爽啊!
那些羨慕嫉妒恨終于都發泄出來了。
“郝米!”
鐘云丟掉石頭,氣喘吁吁的過去扶倒地的郝米,可他沒多少力氣,扶不動。他突然哽咽道:“是咱沒用,咱拖累了你啊!”
郝米搖頭,自己掙扎著起來,反而扶了他一把。
二人相互攙扶著回到了住所,鐘云去尋傷藥。
等鐘云回來時,見郝米正在發呆,就嘆道:“郝米,宮中就是個漩渦,起起伏伏無需在意。這些年咱看過多少人起起伏伏……
有人今日得意洋洋,明日就淪為階下囚。有人今日被欺壓,明日卻能沖天而起……上天看著呢!人心不公,老天會伸手……”
郝米抬頭,“咱知道了。”
上了藥,郝米拿出教科書仔細琢磨著。
深夜,鐘云的覺淺,醒來見他依舊在冥思苦想,就說道:“明日再想。”
郝米搖頭。
“先生就輕松吸動了紙屑,還能吸動汗毛……有那個觸電的感覺,咱為何不行?”
鐘云嘆息一聲,“這好人沒好命……”
聲音漸漸低不可聞,“老天從不喜伸手。”
郝米魔怔般的在琢磨著,晚些他起身,“要尋羊毛織物。”
一開門,看著外面黑麻麻的,他才醒悟此刻是深夜。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明,郝米去尋羊毛織物,可他此刻是過街老鼠,誰都不肯借。
他絕望的坐在門外發呆。
“郝米!”
一個宮女急匆匆的跑來,手中拿著東西,“給你!”
郝米一看,卻是羊毛編制成的布。
可這宮女他不認識啊!
郝米起身,“這個……”
宮女說道:“我是宮正那邊的,走了啊!”
郝米心中一震,“是先生。”
先生叫人送這個,可他為何不出手?
郝米回到屋里,閉眼琢磨著。
“定然是疏忽了什么。”
他在冥思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