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武媚發誓這次一定不能輕易被他蒙混過關……看來不下狠手是不行了。
李治見她咬牙發狠,欣慰的道:“該關切的時候關切,該下狠心時就不能手軟。”
武媚鄭重點頭。
這次定然不會手軟。
“陛下。”
李勣起身,“臣附議賈郡公所言。”
程知節起身,“陛下,賈郡公建言中俱是對奴隸的憐憫之情,他這是要求善待奴隸,讓我等手中有奴隸的人家莫要心狠手辣……”
他看著那些文官,“大唐的官員都以道德君子自詡,為何面對這等要求不是贊同,而是瘋狂咒罵?臣覺著這不對吧?”
梁建方起身道:“道德君子不該是憐憫世人嗎?”
“小賈沒說廢除奴隸,為何反對?”
許敬宗起身了,李治眼皮子狂跳,武媚也有些心悸。
這個心腹什么都好,就是一張嘴管不住……
許敬宗開口了,“你要說奴隸是牛馬,可家中的牛馬誰會去無故責打?朝中還有律令,但凡宰殺耕牛就是有罪,耕牛尚且如此,為何人卻不及一頭牛?”
“小賈說人就喜歡凌虐同類,以此來尋求優越感。老夫以往不信,今日一看……果然如此。”他深吸一口氣,“所謂的道德君子不過是無臉無皮的禽獸,老夫與你等為伍……深以為恥!”
一群人漲紅著臉,就像是被許敬宗把沒穿褻褲的外褲給扒拉了下來,露出了丑陋無比的屁股,憤怒就像是火焰,最后化為口水狂噴而去。
“賤狗奴!”
“奸臣許,你這個佞臣!”
一陣狂罵啊!
風雨飄搖中的許敬宗毫不畏懼,一一批駁。
武媚淡淡的道:“陛下,他們不是不贊同,他們把奴隸當做是自己的私產,不容外人置喙。”
李治點頭,“朕知曉。”
我的私產我想怎么處置是我的事兒,連皇帝都不能置喙。
這個才是世家門閥的風格。
所以賈平安把道理說的無懈可擊,依舊無法讓他們動容就是這個緣故。
一陣狂撕啊!
李治搖頭,覺得這是無用功。
許敬宗口角都生出了白沫,氣喘吁吁的兀自還能戰斗。
崔建突然走了出來。
是小崔啊!
那老夫暫且歇息一會兒,回個血。
許敬宗暫退。
崔建就是既得利益者,眾人見他要發言,都很是期待。
“陛下,賈郡公之言臣……附議!”
臥槽!
世家內部生亂子了?
李義府懵逼。
他知曉崔建和賈平安交好,可在這等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崔建何德何能敢為賈平安站臺?
另一個官員站出來,“陛下,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李治愣住了。
群臣都愣住了。
因為站出來的全是世家門閥的官員。
從白發蒼蒼的老人到意氣風發的中年……都是一個態度。
“賈郡公所言甚是,臣附議。”
這……不對啊!
你們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