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的孫仲哪里有半分老態?
他輕松避開了一刀,旋即右拳重重的擊打在小易的額頭上,小易一聲不吭的就倒下。
黃老三反應過來了,剛想跑,可孫仲更快。
噗!
同樣是一拳,黃老三挨在了下巴,當即就被打暈了過去。
孫仲回身走到了小易的身前,撿起短刀,一手堵住小易的嘴,一手把短刀毫不猶豫的捅進了他的大腿里。
“嗚嗚……”
小易想掙扎,孫仲拔出短刀擱在他的脖頸上,一雙平靜的老眼里多了冷漠,“說,誰指使你等去了道德坊?”
小易嗚嗚叫喚,孫仲眸色平靜的,身體看似動都不動,可短刀卻切進去了些。
脖頸上的疼痛嚇尿了小易,他猛點頭,孫仲松開手,“你可以叫喊試試。”
“是我家郎君。”
孫仲的短刀又進去了些,“誰?”
“陳軒!”
“說謊!”
“我發誓,那里就是陳家。”
小易指著自己出來的方向。
短刀猛地下切,小易捂著咽喉掙扎,想大喊,可胸腔里出來的氣都從咽喉的切口中噴了出來,帶出了一團血沫,就像是螃蟹吐的泡泡。
孫仲走到了黃老三的身前蹲下,一手掩住他的嘴,一手猛地下去。
“嗚嗚嗚……”
大腿的忍痛能力最差,黃老三剛想掙扎,短刀就捅進了他的嘴里。
“說,是誰指使你等去偷襲賈家?”
那雙帶著大眼泡的老眼如死水般的平靜,黃老三只是猶豫了一下,短刀就微微一動。
“是郎君!”黃老三含糊的道。
“郎君是誰?”
孫仲把短刀擱在他的脖頸上,微微用力,平靜的問道。
黃老三顫栗的道:“陳軒!”
孫仲平靜的道:“撒謊!”
短刀再用力。
黃老三覺得鬼神就在空中獰笑著看向自己,他從未這般接近過死亡,從未有過。往日他和小易等人好勇斗狠,不怕死成為了口頭禪,可此刻他卻被嚇尿了。
尿騷味傳來,黃老三顫聲道:“我發誓就是陳軒,饒我……呃!”
咽喉被切開,黃老三絕望的看著這個老人。
孫仲走過去,前方有個柴火堆,看樣子少說有好幾年了。
他把柴火搬開,下面竟然有兩個廢棄的壇子。
小易不輕,但孫仲卻能把他弄進了壇子里。
他搬運黃老三時,黃老三還沒斷氣。
呯!
柴火重新覆蓋上去……
地面殘留的鮮血不多,孫仲用腳擦拭,隨即解開褲帶,用尿液沖洗著殘留的血跡。又在角落里蹲下,伸開雙手刮了些塵土,回頭覆蓋了那些地方。。
他急匆匆的回到了道德坊。
茶坊已經震動了,不只是茶坊,幾個作坊都戒備森嚴。管事見他回來就罵道:“還知道回來,膽子這般小還如何看守大門?回頭……也就是郎君和夫人心太軟,不肯讓你滾蛋。可今日夫人遇襲啊!你竟然膽怯如此……枉費了郎君和夫人的仁慈。”
管事罵的口沫橫飛,隨即見賈平安急匆匆的回來了,就去表忠心。孫仲平靜的坐下,繼續看守大門。
“夫人如何?”
賈平安下馬,面色鐵青的問道。
“夫人無事。”
杜賀看了陳冬一眼,“陳冬和楊老大當時護住了夫人,不過陳冬無能,沒能追上賊人。”
陳冬跪下請罪,“我無能,請郎君責罰。”
楊老大瘸腿,但依舊跪下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