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搞大事。
李弘在兵部待了三日。
新官上任三把火。
這話同樣適用于剛出茅廬的太子。
無數人在盯著他,想看看他的第一把火怎么燒。
第四日,太子走出兵部……按照計劃,明日他將離開這里,選擇下一個巡查觀政的地方。
“兵部無事。”
兵部上下松了一口氣,任雅相甚至老夫聊發少年狂,說是下衙后去平康坊喝酒。
國子監。
盧順義愜意的道:“太子初出茅廬必須要尋人祭旗,不如此不足以彰顯皇權威嚴。可他卻無功而返,賈平安在兵部是如何為他謀劃的?竟然成了笑話。”
王晟輕笑道:“太子平庸,這對于我等而言是好事,值得額手相慶。晚些去平康坊……老夫請客。”
“好說,這等好事不慶賀一番難以排遣,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皇帝不喜儒學,太子也跟著不喜儒學,太子的身邊還有一個儒學的死對頭、新學的傳承者賈平安的存在。
皇帝忌憚世家門閥,太子必然如此。
盧順義放低了聲音,眸中多了些異彩,“家中長輩說過,大唐立國以來,皇室就在忌憚打壓我等世家門閥。這等想法一以貫之,不會改變。我等世家要想脫困,最好的法子便是……”
李敬都的眸中多了厲色,“李家沐猴而冠罷了。最好的法子便是帝王平庸,隨后我等攫取權力。到了那時……我等自然能操縱風云,就算是后續有帝王想破局,卻發現深陷泥潭,無能為力。”
盧順義頷首,“正是如此。太子此次出來觀政,據老夫所看是陛下在冒險。陛下為何冒險……”
“陛下的身體……朝不保夕!”
三人相對一視。
笑意就在眼中洋溢著。
李弘回到了東宮。
他先換了衣裳,隨后令人準備紙筆。
“殿下。”
曹英雄覺得太子這四日表現的太平庸了。
“咱們至少得在兵部挑出毛病來,最好是發現一個大問題,如此殿下聲威大震,剩下的五部誰敢輕視殿下?”
李弘低頭記錄著自己的一些發現。
記錄完畢,他把紙張收納在柜子里。
最后結束,這些紙張會被收攏,集結成冊。
他這才放松的坐下,郝米補充道:“兵部那些郎中頗有些提防殿下之意。”
“孤知曉。”
李弘在想著許多事。
第二日,李弘出宮。
太子接著會去哪里?
眾人好奇的猜測著。
李弘卻進了兵部。
“殿下……”
老任昨夜去嗨皮了,喝多了些,看著有些萎靡。
可太子怎么又來了……這是逮著我兵部就不放?
賈平安很是平靜的看著這一切。
眾人行禮后,李弘也不坐下,問道:“楊顯可在?叫了來。”
楊顯是兵部郎中,職責是負責武官勛位、考核、給告身和衛府事務。
任雅相不知為何脊背發寒,“叫了來。”
太子想干啥?
晚些楊顯來了,行禮后輕松的道:“任相可是有事吩咐?”
李弘看著他,“是孤尋你。”
楊顯束手而立,“殿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