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告辭。
王勃和曹元分手,隨即去了萬年縣縣廨。
“是小郎君啊!”
一個小吏笑瞇瞇的打招呼。
王勃微微頷首,隨即敲門。
“進來。”
王勃推開門進去。
案幾后坐著一個四十余歲的男子,男子肌膚和王勃一般白皙,一雙眸子柔和,渾身的書卷氣。
他抬頭溫言道:“三郎今日去尋孫先生如何?”
“見過阿耶。”
王勃行禮,然后束手而立回答道:“今日去了孫先生處,孫先生的弟子說孫先生早已不收弟子了,故而沒能拜師。”
男子便是王勃的父親王福疇。
作為大儒的兒子,王福疇卻偌大年紀只是擔任了一個縣尉之職,可謂是失敗。
不過他卻沒有這個自覺,只要能讀書就好。
“如此就是沒緣,三郎要不還是在家讀書吧。”
王福疇看著兒子,欣慰之余也有些頭痛。
王勃十歲時就飽讀詩書,連他這個父親都奈何不得。可你不能十歲去參加科舉吧?就算是你去參加了,朝中也不可能錄取。
十歲的娃娃官員,這只會讓人笑話。
但王勃該學的都學完了,還能學什么?
折騰了兩年后,王勃把更多的雜書看完了,覺著自己琢磨透了……我無聊了。
于是王福疇就尋了一位醫者曹元,讓王勃跟著他學醫。借口是不學醫不孝順。
這個時代的醫者少,少就不說了,濫竽充數的更多……所以但凡權貴家或是世家門閥內部都有學醫的,咱生病了自給自足,不用去外面尋醫者。
王福疇是一番愛子之心,覺著兒子學醫后,好歹此生能自己給自己看病,豈不妙哉。
王勃搖頭,“阿耶,那些書我早已研讀透徹了,再讀有何用?”
王福疇捂額,“為父卻沒法再教你了……”
王勃皺眉,“我自家學。”
這態度……
王福疇好脾氣的笑道:“也好。”
王勃隨即告退。
剛出值房,他就碰到了一個錦衣少年。
“這人是誰?”
一個十二歲的少年站在值房外,用那種冷漠帶著傲然的目光看著眾人,恍如神靈。
錦衣少年見了不爽,就更傲然的昂首。
隨行的小吏笑道:“小郎君,這是王縣尉家的小郎君王勃。”
“傲什么傲?”
一聽是王福疇的兒子,錦衣少年近前,少年的那種不服氣驅使他用手指虛點著王勃的臉,傲然道:“家父萬年縣令……”
你老爹只是個縣尉,我老爹隨時能收拾他,你嘚瑟什么?
跪下唱征服!
錦衣少年得意洋洋。
王勃劈手拍開他的手指,錦衣少年一巴掌抽來。
王勃挨了一巴掌,毫不猶豫的揮拳。
呯!
世界安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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