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完妝后,探梅緩緩下樓。
樓下有個年輕男子。
“見過郎君!”
探梅放緩了腳步,把腰肢扭起來,頓時屁股也跟著左右甩動,婀娜多姿。
年輕男子頷首,“我家郎君在外面。”
探梅不禁退后一步,“奴不出去。”
老鴇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只管去。”
探梅回身,“若是不妥……”
老鴇搖頭,看了年輕人一眼,頗為忌憚的道:“走后門,不會有問題。”
這個年輕人是誰?竟然讓老鴇這般忌憚。
探梅生出了好奇心,心想那位郎君是誰?
等她出去后,年輕人回身道:“你既然要了我家郎君的名號,那便該知曉守密。若是今日之事外泄,被人滅口就只能怪你自己多嘴!”
老鴇一個哆嗦,“是是是,請賈郡公放心。”
探梅出了后門,就見一個男子站在前方,負手仰頭看著探出墻壁的樹枝。
“見過郎君。”
只有一個人啊!
探梅放心了。
男子問道:“昨夜來的那人一直到凌晨才走,他說了些什么?”
探梅心中一怔,剛想婉拒,可猛地想到了老鴇先前的忌憚模樣,還有讓她便宜行事的眼色。
“那人猴急……”
男子點點頭,意態閑適的道:“只管說。”
可你好歹回個頭啊!
你不回頭我不自在!
探梅繼續說道:“他說想死他了,一直想睡了奴,想了好幾年……”
男子背負著手,突然問道:“可說了為何能來了?”
哪怕知曉男子看不見自己,探梅依舊點頭,“他說發財了,讓奴等著他,過幾日再來……”
“有趣!”
探梅說道:“那人一直折騰,不行也折騰,奴不肯了,他就央求,說多給錢。奴說有錢自己存著不好?”
“他多給了錢,奴便任由他折騰。后來他折騰不動了,就不住的揉捏,又問奴為何流落青樓,為何不從良。”
男子輕笑道:“男人最喜把良家婦人拉下水,更喜勸女妓從良。”
探梅一怔……
是啊!
“奴這些年遇到的男人,許多都會勸奴從良,說女妓如何如何不好……”
“他還說了些什么?”男子突然問道。
探梅下意識的道:“他還說他有錢了,下次給奴帶一根銀釵來……”
男子不再說話,探梅心中有些失望,“凌晨他才念念不舍的離去,臨去前又懊惱說不該來……”
“多謝你了。”
男子緩緩回身。
探梅說道:“不敢……咦!”
探梅瞪大了眼睛,“賈郎?”
我在青樓的名聲依舊如故,讓人惆悵。
賈平安頷首,“此事需守密,倒是怠慢了你。”
探梅歡喜的上前一步,卻又止步,“奴臟,不敢褻瀆賈郡公。”
這個女人倒也率真。
賈平安含笑道:“若是有人來問你此事,只管說,無需遮掩。”
探梅卻堅定的道:“奴定然不說,誓死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