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立本上來了,問道:“敬業,你這個……好那口?”
李敬業搖頭,“以前在千牛衛和同袍摔跤,他掐我的脖頸,我就掐他的屁股……”
閻立本問道:“后來呢?”
李敬業回想了一下,“后來他好像三日沒拉,于是我便不再摸屁股了。”
那女妓變色,急匆匆的叫了一個女妓上樓。
“都青紫了!”
少頃二樓一聲尖叫,那女妓急匆匆的下來:“奴這幾日沒法接客了,求趙國公做主。”
說著她舔舔嘴唇,看了雄壯的李敬業一眼。
賈平安善意的道:“你一人不行。”
女妓搖頭,堅定的道:“奴號稱平康坊第一田。”
賈平安隨口道:“自己勾兌。”
李敬業卻是來尋賈平安有事。
“兄長,有人說朝中弄的銀幣摻雜了許多鉛。”
一群沙雕,連配比都不知道。
賈平安輕蔑一笑。
李敬業說道:“他們說銀幣里摻雜了一成鉛。”
他發現賈平安的面色不對。
“兄長?”
賈平安伸出兩根手指頭,“保密。”
兩成的鑄幣稅,黑心腸了啊!
但后市一張紙就值許多錢,那又怎么算?
所謂貨幣必然是有主權國家背書,剛開始百姓不信任所謂的國家,所以需要用貴重金屬,隨后不斷發展,國家承諾紙幣和金銀比值,這才開始了紙幣發行。
這是大唐,什么國家民族,這些概念壓根就沒人重視,你說國家背書……背什么書?
金銀銅,外加布匹等硬通貨,這些才是百姓信任的貨幣。
發行銀幣自然不可能按照實際幣值來發行。在銀幣里加入兩成的銅,那兩成的銅和銀子的差價就是鑄幣稅。
酒菜來了,三人坐下。
“兄長。”
李敬業舉杯。
隨后他再度舉杯,“閻公。”
閻立本納悶,“這大白天的刑部就無事可做了?你阿翁也不管管你。”
這是用長輩的口吻教訓人。
李敬業說道:“閻公你為何上衙時來青樓?”
這個鐵憨憨可不傻,李勣都被他懟穿腸,閻立本算什么?
閻立本干咳道:“那個……楊柳呢?”
老鴇在邊上喜滋滋的伺候,聞言說道:“楊柳昨夜寫詩彈琴到丑時才睡,此刻還沒起呢!”
閻立本贊道:“果然是蘭心蕙質。”
賈平安想到了兩個字。
老鴇小心翼翼的道:“賈郎,楊柳那邊……若是有首詩想來她也會下來。”
閻立本眼前一亮,“小賈五步成詩,小事。”
那是五步蛇!
賈平安說道:“沒空。”
說完繼續和李敬業扯淡。
老鴇一怔。
閻立本催促道:“小賈,那可是楊柳,長安多少人想見她一面而不得。”
賈平安搖頭,對李敬業說道:“刑部那邊好生廝混,回頭有機會就帶你出征……”
“勞煩兄長為我籌謀了。”李敬業很誠懇的道:“小弟想去州縣任職。”
賈平安搖頭,“還是在長安吧!”
李敬業不解,“為何?”
賈平安舉杯,“你在長安只能禍害平康坊的女妓,到了下面卻會禍害百姓,弄不好把自己都禍害沒了。”
這個憨憨,被駱賓王等人一攛掇,就覺得自己英明神武,有大唐中興名臣之姿,于是起兵,結果害人害己。
李敬業:“……”